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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明白。”
——“借你钱的人，和你不还的人，可能是一个人。”
弟——“假如你不还钱，害得他被杀又当如何？”
——“满足自己的正义害了他人之命。”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如何面对一个接一个的发生，成了难题。”
——“我从一开始就不想面对。”
——“人非独立就不算活着。”
弟——“清醒的人遇到难过的事，变成了一分之二。”
——“你要知道清醒的人是不会难过的。”
——“因为意识伴生的还有情感。”
——“二本来就存在。”
——“意识才是本体。”
——“知道才有意义。”
——“倘若存在即合理。”
——“对于一来说，杀人也是合理的。”
——“杀人犯法，那是现实所言。”
弟——“我不知道爱是什么。”
——“人生就像一比二，二比一，此后不断。”
——“我不断地杀死自己，最终成了现在。”
——“只剩下一。”
——“怎么能说我疯了呢。”
弟——“我只是太清醒了。”
弟——“我从未叫过你姐姐，从小到大。”
——“因为我觉得这并不合理。”
——“我叫不出来是有原因的。”
——“我并无感情。”
——“为什么一定要我撒谎呢。”
弟——“咱爸也是那样。”
——“总是在别人面前贬低咱俩。”
——“讨好别人的家长。”
弟——“我在想。”
——“是不是他和我一样毫无感情。”
——“却觉得相逢的场面应该有感情。”
——“所以他在别人面前谈感情。”
——“别人在那里谈现实。”
——“他实在想不出亲人之间该聊什么。”
弟——“咱奶就是奖励机制。”
——“完成某件事我爱你。”
——“不完成我就不爱你。”
我姐乐呵呵地。
姐——“是哩，咱奶就是这个。”
弟——“他们太清醒了，反而教育错了。”
——“太明显了。”
——“如果有人告诉我，爱一开始就不存在。”
——“我就不会为了找一个不存在地东西，杀死自己。”
——“当我成为张帅儿。”
——“我就死了。”
——“现实需要张帅儿，而不需要我。”
——“一个活着地二分之一”
——“永远举行葬礼的人。”
弟——“二分之一乘以二等于多少？”
——“等于一。”
弟——“我活了几十年找不到地东西。”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有人宣称无条件爱我。”
——“面对这样地爱。”
——“我以为那就是爱的实体。”
弟——“爱分之一遇到爱。”
——“只剩下一了。”
——“长达几十年的梦醒了。”
——“精神分裂。”
——“爱却不过如此。”
——“我却对这变故。”
——“爱的形体。”
——“高深莫测。”
弟——“想让别人成为的，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欲望。”
——“救人只为救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