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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户那边的情形(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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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瓜果地回到公路上,往前走几米,右边是一个大水塘。里侧和右侧围了半圈细竹子,左岸有个土坡,光秃秃的,有几棵低矮的柿子树,上去可以到一户人家。水塘右侧有一条路,是通往村子的正路。路口约两米多,宽度上拖拉机是可以开进去的。入口显得幽静和顺,闲适豁达。
  路沿着半边山脚,蜿蜒如龙。左侧的鱼塘,属于村里最底下一户的老两口的。右边这面山丘,低处只四米来高,砍去一半,开了这路。崖面上的土很潮湿,黄中泛红,露出一些裸露的树根和黄色竹鞭。有的竹鞭像弯弓,拱立起来。看起来是一节一节的,坚硬而闪着光点。走着走着,右前方出现一截树根,伸展出来,停留在空气里。高度上六七岁的幼童们也能够着。它的样子很奇怪,从土里伸出,转了两道弯,逐渐变细,像一条钻出土的蛇身。它冰冷、光滑、坚硬无比,是天然的雕塑。孩子们路过时总要踩在红土上去摸一摸它,假装吓得缩回手,却饶有兴趣。
  崖壁附着些竹子落下的枯叶。在有的地方,野蜘蛛结了一张大网,一只昆虫在网内不停挣扎。山顶处枯叶厚厚的,均匀地铺了一层,到了崖壁边沿,这些枯叶就像快满溢出来,形成一块河滩。或者,如水流般流淌下来,分成一道道叶的小溪。竹叶、竹萼挂在悬着的白丝上,在空中摇摆。路旁的土堆不闲着,连同崖壁,冒出一些头部卷成耳蜗状的植物,茎上长出猩红的绒毛。每年三月份,碗口粗的大笋有半米高,直直地挺立在土堆上。随着春季的延伸,竹笋随竹鞭的蔓延生长起来,在路面上冒出头来。这座山也是村底老两口的。为了不影响通行,老汉就挖去了,有时是他儿子来处理。
  山顶有几棵松树,有落叶乔木。毛竹很刚健,根根独立,为村子增添了风光。沿着山脚走几米,左边低处,镶着一口古井,采水的一边铺了石板。再往前看,整个村子跃入眼帘。最底下一户的窗下码了约一米高的劈好的松柴。路因为和他家院子密不可分变得膨大了。
  这时,已经进村了。路的右边是沿着路延伸的木棍篱笆,里面是菜地。路左边,从下往上有五座瓦房,每家的院子约二十平米。三十米外,两家在最上面,是平行的。左边四个房屋在一条斜线上。每家每户的前院,用水泥铺平,平日晒稻谷、黄豆、萝卜块、大白菜、咸鸭咸鸡咸鱼。院子都没有围墙,水泥坦外围了一圈沟壑做隔离。第一家和最上面右边一家依旧是土面。路从门前过,没有划定院子。丛林后还有另一个村,村民沿这些门前小路,上上下下,走路骑车,交流往来。如果不是吵了架,不会绕道沿村外的公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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