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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左手撑着桌面。
“不是,喝啊,怎么还带耍无赖的?”
刘高铭又开了瓶酒,摇晃了几下骰盅。
“好了,让他缓一下,我们继续。”
屿山半山腰旁的一座二层小楼里,桌上放着一个露营灯,几只蚊虫上下飞舞,两个男人正玩着骰子,旁边还趴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脚边四箱啤酒已经空了两箱的多,快三箱。大川指尖的烟明灭交替,烟雾飘向北边,是有风穿过露台。
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到了凌晨,还是因为这风从那灰蒙蒙的屿山吹来,把两人吹的打了个寒颤。
“先把西泽扶进去,放沙发让他躺会,别吹感冒了。”
刘高铭把酒瓶放着脚边箱子里,大川起身站在趴着的西泽右边。左手抓着他的胳膊,就准备用力。
”今天怎么这么冷,都6月了。快来帮忙啊,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刘高铭站着门前,尝试两次开门后,确定门是被锁了,皱眉回头。
“不是,门锁了?”
大川停下手中动作站直。
“希希?你给她打电话,先前她说去睡了,可能忘了我们还在外面。”
闻西泽闭着眼睛,把头抬了起来,摇个不停。
“不..不行,希希肯..定睡着了,别把她吵醒了。”
大川翻了个白眼。
“受不了这人了,刘教。”
看着这一幕的刘高铭眉头松开,只觉得好笑。
“你醉了没?”
“啊?我吗?没啊,怎么可能!?”
刘高铭点头。
“那你爬下去,钥匙在西泽身上。”
大川把左手放在闻西泽肩上,右手捏成拳头举在脑后。
“猜拳。”
刘高铭看着大川撑在闻西泽身上的手,笑着。
“我觉得我喝醉了。”
“哈哈.哈,不太行啊你。”
大川一边说着,一边从闻西泽的裤兜拿出一串钥匙,走到铁栏杆边,翻了出去,从一根又一根附着铁锈的栏杆往下,到了最末,松开双手便跳了下去。
没有一点星光的夜空,飘起了小雨。刘高铭走到栏杆前,低头小声催促。
“川儿,动作快点,下雨了!”
“知道了,这鬼天气。”
大川努力睁了睁眼睛,但是手里的钥匙就是一直插不进去,好一会忙活才把钥匙插了进去,拧了两下发现打不开。
“怎么打不开啊?”
“你tm,往左边转,不是右边!”
“哦哦哦,不是我家。”
吱啦--
大川拉开了大门,借着二楼的些许光亮,在右边墙上摸索着。
啪!
刺眼的灯光洒满了一楼。
咚咚咚--
大川东倒西歪地跑上了二楼,打开了玻璃门锁,滑开一扇,过去一起把闻西泽扶了进来。
“我扶着,你先把门关上,今天风也太大了。”
大川转身把门拉了回来,锁上。两人搀扶着闻西泽消失在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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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棠望着那依旧泛着涟漪的水洼,发了会儿呆,叹口气,还是转身回到酒店前台,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好,我想借把伞。”
前台的女人打着哈欠把手伸了出来。
“哈..请出示一下您的房卡。”
“好的,这里。”
江海棠把左肩的单肩手提包拉到身前,从里面找到房卡,拿了出来。女生把卡接了过去,熟练地在电脑前操作着。
“可以了。”
随后把房卡放在雨伞外借登记薄上递给了江海棠。
“您在上面登记一下房号,还有日期就行。”
办完后,江海棠拿出手机打开导航,看着她出门前选好的目的地,不远,800多米。举着伞,穿过雨帘。
一双跟高3.5厘米的凉拖鞋,小心避开盲道,消失在街角。
风在转角更加嚣张,吹起长袖针织衫,让它扬起了两边嘴角,上面的几朵花似乎有了温度,火一般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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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妈说。
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晚上,电闪雷鸣,风好大好大,雨稀疏地点在窗户上,她看着我爸怀里的我,觉得自己老了,开口问我爸。
“万里,我是不是老了?”
可..可把我爸吓坏了,忙把头凑过去,好一阵哄。过了会儿,我妈又把头转向窗外说。
“我想叫她海棠,好不好听?”
江万里那张嘴笑得一直没合拢过,小心抱着我笑着说。
“好好好,兰汐真会取名字,好听!”
后来啊,爷爷知道了,也说是个好名字。回家就把李清照的《如梦令》抄了下来,现在还、还裱在我家客厅呐。我都..我都倒背如流了。
“你...你说..好听....吗?”
海棠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都快要闭上了,脑海想象着当时父母看见那个丑小孩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着,那房间里的温馨是外面世界无论如何都打不破的。
“喂!不能睡的,我..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
“那...那以后...”
海棠还是闭上了眼睛。
“我叫闻..你别睡啊..”
闻西泽还没讲完自己的名字,发现对面那个叫海棠的女孩已经闭上眼睛了。
醒来后,闻西泽看着白得让人心烦的天花板。没有去问病床旁边站着的人,那个叫海棠的女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