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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郑漫漫买馒头了，他仔细端详了这位古怪的老人赵爷爷，赵爷爷的头发已经灰白相间，眉间还掺着几个白色的眉毛，眼睛有点凹陷，耷拉着眼角，皮肤没有什么弹性，因为很瘦嘛，所以一直贴着皮肤，皮肤黑黑，仿佛是春夏秋冬在阳光下晒得黝黑黝黑，一张劳动人民的脸，赵爷爷的手特别干净，手上的面粉还清晰可见，可见他也是刚蒸完馒头不久才出来卖馒头的，这位赵爷爷眉宇间长得有几分厉害，横眉竖眼，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所以郑漫漫想起父亲在家说的话，父亲可能说得有几分道理。所以自始至终郑漫漫都没好意思开口说自己要当学徒。
郑漫漫的爸爸拿着10个馒头替女儿对赵爷爷说：“唉？赵大哥你好，我闺女想学你的馒头，你们那缺不缺人，冬天要是人手不够的话，叫我闺女当你的学徒，少给她工资也行。”
赵爷爷脾气古怪，没有吱声，继续给别人装着馒头。
郑漫漫的爸爸还以为他有点耳背，又重复了一遍，大声地说：“唉！赵大哥，我闺女给你当学徒行不行？”
赵爷爷生气地哼了一句：“那么大声干啥？我又不是没听见。”
这句话给郑漫漫的父亲整得没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然后又小声地哀求着，说：“唉！那个赵大哥呀，你们那招不招学徒，我闺女现在没工作，想上你那工作可以吗？”
赵爷爷抬头看了看郑漫漫几眼，然后又低着头冷漠地说：“不招人，快走，别耽误我干活。”
郑漫漫一听急得当时就哭了起来，她的泪水被寒风打到脸上，红了眼眶，煽了脸，她声音哽咽地说：“赵爷爷我想当你的学徒，在这工作可以吗？求求你了留下我吧。”
赵老头抬头又看了看这个小女孩。然后低下头给下一位顾客装馒头，默不作声了。
父女俩讪不搭的立在旁边，不知所措，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那位赵老头却开口说话了：“当学徒也行，但是必须能吃苦，明天早上4点准时来上班，要是来晚了不收。”
郑漫漫听到这里高兴地说：“谢谢你赵爷爷，我会来的。”
郑漫漫的父亲却被这个老头的话听得特别生气，但是看着郑漫漫那么想工作，他压了压自己的脾气，领着女儿走了。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郑漫漫的爸爸问：“这老头这么难为你，你为什么还要来呀？”
郑漫漫红着眼睛说：“现在找工作多不容易，而且这是别人教你手艺，一般好手艺，你不吃点辛苦哪能学到真本事吗？”
郑漫漫的爸爸听了女儿的话反而安慰起女儿说：“没事儿，爸爸就是说，如果你明天4点到这儿了，他们总难为你，让你受了很多不该有的委屈，咱们不干也行，不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学的绘画学得挺好的，靠这门手艺也能有口饭吃，也不必苦了自己知道吗？孩子。”
郑漫漫擦了把眼泪，笑着说：“爸爸我知道，我会保护自己的。”
父女俩肩并着肩，消失在一片白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