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繁华的长安,城郊别业自有另一番景象。
傍晚,没有恼人的暮鼓声。妇人们从溪边浣衣归来,说说笑笑,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
送客归来,裴宽负手立在一株柳树下,喃喃自语道:“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阿翁。”
裴六娘哭哭啼啼地赶过来。
“孙女不要嫁杜五郎……卢家给自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