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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于越不用上班,她干脆睡了个天荒地老,等她睁眼,窗外已经艳阳高照,时值初夏,烈日灼心。
想起昨天他带着周舟来找她,于越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老师打电话。
……………
下午四点,于越提着大包小包的蔬菜瓜果,去了研究生导师黄箐的家里。
黄箐今年50岁,一头卷发,身材微胖,一双丹凤眼藏在厚厚的镜片后面,十分和善。
于越一口气做了四菜一汤,才脱了围裙走到黄箐身后,为她捏起了肩膀:“老师,我想请您周一的时候加个号,可以吗?”
黄箐拉下眼镜看她:“你亲戚?”
于越摇头:“不是,是我亲戚的老师。”
不等她回答,于越又问:“老师,可以吗?”
黄箐站起来,手指点了点于越的额头:“你啊你!”说完走向餐桌。
于越跳了起来:“谢谢您!我太爱您了,没有您,我改怎么办么?”说着跑到黄箐身边坐下,笑成一朵向日葵。
……………
周一上午,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于越穿过走廊,来到了黄箐的值班室,加号的病人一般都是最后一个看的。
于越在走廊上见到了赵辛勤的老师——刘芬,不得不说基因的强大,刘芬简直就是周舟的老年版,眉眼极其相似,都是柔弱美人那一挂。
于越敲敲值班室的门,开门进去,发现师兄师姐都在,腼腆一笑,走到黄箐身后站好。
刘芬进来后,黄箐询问:“你是怎么发现你的这个硬块的?”
刘芬:“大概6个月前,我本来已经退休了,学校又开了一个课程,让我回去当客座教授,我同意了……”
黄箐抬手阻止了她言不达意的叙述:“现在痛吗?”
刘芬:“不痛。”
黄箐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个学生:“于越,你过来。”
于越走到黄箐面前,黄箐抬手:“你来摸。”
于越压下悸动不已的心跳,轻声说:“我来检查一下。”
刘芬显然是经历过这种检查的,没有太多反应。
于越在她的乳房上按压:“这样痛吗?”
刘芬皱眉:“有点刺痛。”
于越:“这里呢?”
刘芬:“不痛。”
检查完毕,于越站起来,走到黄箐身后站好,低眉顺眼。
黄箐在电脑上快速的打了检查单,递到刘芬面前:“你先去做个检查,明天拿了报告来这里找我,让你的家里来一个人,我们明天再详谈。”
刘芬走后,黄箐看着眼前的三个学生,指了一下大弟子李博:“这个病例,你怎么看?”
李博:“切除。”只二字,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同一观点。
………………
护士站,护士卫兰和护士长正在聊八卦,见于越走来,护士长:“于医生,黄主任今天收了一位病人,听说是你亲戚?”
于越双手插兜,耸耸肩:“不是。”
卫兰:“不可能,23床自己说的,她说你是她学生的亲戚。”
这时,呼叫铃响起,于越抬手指了指,示意她工作来了。
于越走到阳台上,吹着温热的风,夏天到了,他和她订婚那天,还是凛冽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