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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东京大学后门的小街上,时常停靠着一辆木质厢车。
这种人力小车在日本被称作“ラーメン屋台车”,专为走街串巷贩卖拉面而设计。窗户撑开就是遮雨棚,棚下摆几张木凳,客人就坐在木凳上吃面,深蓝色的布幌子从上方垂下恰好能把他们的上半身遮住,拉面师傅在车中操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汤锅和食材在案板上摆放整整齐齐,算得上一个勉强私密的环境。
拉面师傅同时身兼自己的老板越师傅在这里开业多年,口碑也还说得过去。他的年纪不小了,白发被梳成整整齐齐的分头,穿着拉面师傅特有的白麻工服,额上系着黑色的毛巾,看起来就像是跟拉面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单身老人。因为经常光顾店铺的学生从没见过他的家人或是好友,完全是一副孤寡老人的形象。
东京的冬天很少有雨,晴朗的日子偏多,因此常常空气干燥。可今天却一反往日的常态,下起了针毡般的小雨。
越师傅一边收拾着面碗,一边透过风吹起布幌子的缝隙打量街道。
下雨的日子客流量会变得很少,何况这还是冬季的小雨,尽管降雨不大但落在人脸上仿佛冰针扎进皮肤,又冷又寒又痛。这也意味着他今天可以提前收摊下班——尽管他素来随性,工作时间往往凭心情而定。
细雨打在棚子上泛起细微的响声,黑色加长悍马出现在长街尽头,在雨幕里破开一条宽敞的通路,像是一只黑豹在雨中奔袭猎物。悍马悄然停靠在路边,雨刷扫荡着前窗细密的雨水,那被擦拭得透明的扇形区域里露出一张越师傅熟悉的面孔——黑豹的猎物是他的这辆厢车!
在犬山贺屈身致意的瞬间,越师傅的神情忽然变了,虽然身上仍是那件做工粗糙的白麻工服,但他高远得像是站在群山之巅。紧接着一个更加年轻的男孩打开车厢后门,拥有与年龄极为不符的夸张身材,看上去18、9岁的年纪,按理说还在发育的年龄段,可那几欲将西装撑爆的肌肉高高隆起,甚至无需肩垫,甚至能看见绷紧的小腹上成块分布的腹肌,棱角分明而恰到好处。
“阿贺?”越师傅看着同样是一身西装对比之下显得格外佝偻的老人,“上次见面是在六十年前了吧……你现在混的不错啊,不过你这助手也太锋芒毕露了些,我要是曼妙的女郎注意力全被他吸走啦。要来一碗拉面么?”
“上杉前辈。”犬山贺深鞠一躬,谢绝了他的邀请,“这位是学院本部‘S’级学员路明非,昂热校长的得意门生。这位是蛇岐八家近代以来唯一的、最强大的皇,也曾是八家的大家长,上杉越先生。”
“本部?你终于叛变啦?”上杉越继续整理案板上的面碗,也不抬眼看他们。
“确切的说是我绑架了犬山家主。”路明非掀开幌子擅自坐下,“不过王将替我背下了这口黑锅。”他拿出一沓白纸黑字的纸质文件,那是早上出门前苏恩曦打印给他的就蛇岐八家与猛鬼众近年以来爆发过的大大小小的冲突事件。
哪知上杉越甚至都不看一眼:“太长不看。没见我年纪这么大两眼都昏花了么。”他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