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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柏妈道：“是是是，他这样子我哪敢让他去拜佛，这不，连寺门都没敢进去，就怕佛祖怪罪。”王柏妈这话倒是诚心的，自己儿子有时候行事不着调，平时也就算了，今天确实不该，幸亏他们现在待的这个地儿不用进寺里，否则岂不是会冲撞了佛祖。
王柏妈自己都这样说了，舒珍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两家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往正事上扯。
许是来晚了有些理亏，又或许是真的看上了莫茗茗，王柏妈夸她的话不要钱地往外扔，没一会舒珍他们就被哄得高兴起来，连舒琛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相较于几位长辈的相谈甚欢，莫茗茗和王柏两个当事人反倒像旁观者一样默默坐在一旁不出声。莫茗茗是打定主意管你们谈得好不好，只要我不松口难道还能逼我不成？而王柏则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要是对上莫茗茗的视线，马上露出一抹强笑，看着说不出的别扭。
“开饭了——”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冬冬，你和小王端菜去，茗茗你去拿碗筷，我们几个老人家就享享福，坐在这儿等着吃就行。”
兰桥寺的素斋做好之后，都是按桌出菜，比如今日这餐准备了十个菜，那各桌的人坐满之后就各自派两个人用一个大木托盘去取。菜的份量有限，吃完一般不会再加，而米饭则没有限制，只要不浪费就行。
舒珍作为介绍人，毫不客气地使唤三个年轻人赶紧去排队取菜。
“奇怪？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去看看。”眼见着旁边几桌都已经吃上了饭，舒珍奇道。
王柏妈眼皮老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也忙起身：“我也去。”
两人刚说完，就听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喊道：“哎呦喂，打起来了！”
少有人不爱热闹的，这消息一出，顿时就有很多人涌了出去。
因这几年来兰桥寺敬佛吃素斋的人越多越多，忠叔去年就向村里申请批了块地，盖了一溜的平房专门做素斋，还特地把平房面前的土地也用水泥硬化了。
眼下，这足有百十个平方的地儿瞬间挤满了爱热闹的人，将中间三男三女团团围住。
说是打架，其实不尽然，准确的说是中间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被一对中年夫妻压着打，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哭哭啼啼。
“王柏，你这个杀千刀砍脑壳的流氓，欺负了我姑娘还不认账，老娘今天就要找你要个说法！”那年长的女人紧紧揪住王柏的衣裳撕扯着，声音又细又尖。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骗婚骗到我杨一毛头上，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那男的吼道，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爸，你别打了，事情肯定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听他解释下嘛。”年轻的姑娘扯着她爸爸的手一边哭一边劝。
“你还护着他！他妈在电话里就说了，今早相亲这个女的条件比你好，要叫他好好表现，争取过完年就订婚。只有你这个傻姑娘还在相信他的鬼话！”
杨一毛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哼！要不是他手机忘记了拿，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