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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倒是顺利地见到了县大老爷贝文石,可贝县令一听是失踪案,便摇晃着个肥肥的大脑袋,“啧啧”连声。
“杭子轩,你既然已经考过了童生试,想必说话也是能说清楚的。这样吧,你跟书吏大人形容一下你妹妹的身形和相貌,以及走失前所穿的衣物样式、颜色等等。让书吏大人帮你画几张你妹妹的肖像图,你拿着到处去张贴一下、再找人打听打听去吧。”
杭一轩一听,顿急。
抱拳再次行礼后就道:“县大老爷,小生已经将县城里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一人之力终有限,还请县大老爷安排出人手、帮忙查一查牙行那些,由县衙出面,会更容易寻找一些。求求您了。”
贝文石听了,侧身,单手肘搭在案桌上,偏了个脑袋、斜斜地瞥着杭子轩就道:“杭子轩,你以为衙门是什么?你以为衙差是什么?是你家豢养的私兵吗?护院吗?你想咋的就咋的?
你知道这一年到头有多少失踪案吗?你们自己家里不看顾好孩子,一不见了就想让我们到处去搜索、到处去找,我们不用干别的了是吗?
牙行那些还要不要做生意了?赶紧的,找书吏大人画像去吧,真是的,都是个童生了,还这么地不懂事。”
说着,贝文石就站起身,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大哈欠。再摇晃着肥肥的大油肚子,进公堂后堂去了。
杭子轩:“……贝大人,您别走啊,我妹妹、我妹妹还没有找到啊。”
他呼喊着、求恳着,但多余的一个眼神儿都得不到。
最后,也只能拿着几张妹妹的肖像图,被撵出了县衙。
出来就看到父母亲那两张焦急的脸。
像是一夜之间就瘦削下去了许多的、憔悴的脸。
杭子轩都无法面对了。
他安慰着父母亲,让他们先地方吃饭休息一下,说是妹妹不愿意看到他们这副样子,让他们休息好了再找。
自己则拿着肖像图,连夜奔往了州衙。
他要去找州城府衙报案。
他记得:百姓们都说府衙的刺史陆大人、是个好官来着。
陆大人倒挺容易见到的,见了也是客客气气的,笑容也是亲亲和和的,也答应了立案、也找人再帮忙多画了几张妹妹的肖像图。
但结果……无出二致。
还是那句话:失踪的人太多了,找不过来的。
杭子轩只得自己找,又在州城找。他挨着去敲牙行的门,再被人给打出来……
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才又跑回家。
可等待他的……却是父亲一直没有回来。
母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却还在家中强撑着等他回来。
然后,母子俩再一起出去找妹妹、找杭父。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