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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子墨：“……您、您还不能确定？”
这案子就跟小葱点豆腐似的，一清二白了啊，他不明白侯荣为什么会这么问。心下不免有些微微抽紧。
“确定什么啊？”
侯荣的狐狸眼儿、眼尾长长而向上弯起。
“你我都是朝中要员，都有能说和不能说的秘密，宋大人他宁死都不肯说出和融老大人起争执的内容，毕大人啊，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道理？”
侯荣说着，放在桌上的双手，十指交叉，再问道：“说与不说都是死，他为何不说？只能证明与此案无关。
本官再问你：融老大人身为宋大人的恩师已有几十年，这期间宋文都没有杀他，却单单选了他即将大寿的日子？还是在鲁大人和皮大人在的日子？只在他俩出去之际，就动手杀了人？还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宋大人他可是堂堂正二品大员啊，为官也有二十几年了啊，你就觉得他有那么蠢？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毕子墨给问住了。
听到前面的时候他还想反驳来着，但侯荣老狐狸拉大旗扯虎皮，最后那句话，生生堵得毕子墨没法指摘出一个字来。
可毕子墨不想在那么多听审百姓们的面前丢脸，这，将会砸毁他辛苦积存已久的断案神名。
他双拳紧了紧，就想反驳些什么。
却被侯大人抢了先。
就见侯大人问向了鲁明哲：“鲁大人，你那庶出的三女儿，日子过得还好吗？”
鲁明哲被问到得突然，神情也就有了一抹来不及掩饰的慌乱，讷讷地回答：“……多谢侯大人关心，她……她还、还好……”
侯荣“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毕子墨的肩膀一下，但口中出声问向的是皮锐进。
“皮大人，你家的二小子皮宾，现在还有去花楼喝花酒吗？”
皮锐进被问得脚下连退了三步，脸色明显就变了。
但上官问话不得不回，皮锐进有些结巴地回道：“多、多谢侯大人体恤，下、下官那不肖子，没、没有再去过花楼。”
“如此，”
侯荣再拍了毕子墨的肩膀一下，感觉对方的肩膀在自己的手掌下都有些微颤。
他靠回椅背，十指交叉收回至腹前，再笑着问向他俩道：“你们还确定：亲眼看见宋大人行凶杀人了吗？”
鲁明哲脱口而出：“能……确定吗？”
尾音却拐了个弯儿。
皮锐进则将脑袋垂去了胸口。额角的青筋肉眼可见得突了出来。
“能确定！”
仿佛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声音。
鲁明哲也顿时一脸绝决之色，附和道：“能确定！”
侯荣笑。
笑着坐正了身子，正待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