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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逢(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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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敏家住在自己家的楼上,而且是垂直上下楼的邻居。初二的时候姜兵的成绩始终位于年级前五名,有一段时间他想成为年级前三名,于是便以这位年级第一做榜样,他告诉自己,如果第一名不关灯休息,自己绝不休息。结果折腾了几天后,姜兵彻底奔溃了。她好像从来不睡觉似的,姜兵每天熬夜到十二点半,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但楼上的灯光影射在外面的地面上,依旧亮着。有时候姜兵都怀疑她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不关灯睡觉的。有时候想的多了,都感觉自己心里变态,作为一个男生竟想半夜偷偷爬到女孩家里只为了偷看她有没有睡觉,好在自己还是克制住了,毕竟这是位女生,自己要有点礼义廉耻的。
  不过家人可没有放松对姜兵的要求,每次都对姜兵说着同样的话,你看看楼上孟敏的学习,人家一个女孩子家,每次考试成绩比你高出100多分,你学,人家也学,为什么成绩差距这么大呢,你是不是天天偷懒呀,没有认真学习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父母说起来很轻松,但是对于姜兵的打击非常巨大。
  对于一个有志少年来说,最悲伤的事情是什么?这个答案姜兵很早就有了,那就是第一名住在你家楼上,而班主任住在你家隔壁。
  当时条件有限,大家住的都是筒子楼,所以住的都比较近。可像姜兵这样悲剧的不多。父母不停地抱怨他的学习和楼上的第一名差距为什么这么大,父亲有一次还偷偷买了好几瓶补脑的药品给姜兵喝,他怀疑姜兵的头脑有问题,要不天天学习,为什么成绩还是那么差?只能考进前五名。而住在同一楼层的隔壁班主任每天的工作就是向姜兵的父母汇报一下他的学习情况,每天一次家长会。所以姜兵在学校里那是相当乖巧的,每天开家长会的滋味可不好受。
  班主任让自己和孟敏同座,对于姜兵来说压力非常大,压力来自各方面,他是唯一一组男生女生混座的,另外和被全班称为超人的人坐在一起你必须承受很大的精神压力,你会觉得自己就像低能儿一样。
  无论愿意或不愿意,生活依旧继续;无论你是高兴或悲伤,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向前走着。姜兵和孟敏同座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全班唯一男女同座的学生,也是全班男生羡慕的对象,下课一起喧闹的时候,男生们会问他和女生坐在一起是什么滋味,是不是特别开心?姜兵只能苦笑而过,虽然坐在一起,可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女学霸不仅仅是学霸还是猛女,自带王者气息,和这样的人同座你根本不敢说话。
  姜兵的成绩完全没有起色,离中考只有八九个月了,按照学校往年的录取率,只有考进年级前五名才能考入重点中学,而姜兵的成绩只能排在年级第十名,必须要在八九个月内成绩提升五个名次,可想提升五个名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大家都在努力,尤其是六到九名的同学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拼了全力,如何在有限的时间内超过他们,问题摆在面前,必须解决。
  因为这个问题,姜兵常常焦虑的睡不着觉,有一次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长了很多白头发,可是自己只有15岁呀。有时候姜兵会想如果能在这最后的几个月内成绩提升到前五名,即使头发全白也无所谓,可是天不遂人愿。越是着急,成绩越是不能进步,这时候唯一的希望可能就是同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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