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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父亲 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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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真的好有志气!我要向你学习,我一定会考上好学校的。
  好儿子,我知道你肯定可以,这两年你也挺辛苦的,再努力一点,人生就是不停地奋斗,如果不努力,我们什么都不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虽然你爷爷现在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但是一直都没有忘记爱我们,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第一时间给我们。如果没有你爷爷不断的付出,也不会有我的将来,更不会有你的现在,我现在每天不断地努力工作,也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希望你也要不停地努力,这样你的将来会比我现在要好的多。
  爸爸一边说,一边叹着气,而姜兵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心里突然一阵悸动,眼睛也开始有点微酸,之前的他只是觉得爷爷有点怪,自己有点害怕,不想过于靠近他,但是通过父亲的描述,他突然开始感悟,这种感悟让自己的内心便如刀割一般,爷爷很多年的经历便如同电影一般慢慢呈现出来,在姜兵的头脑里不停地反复播放出来,这些电影中最重要的情景突然有所突出呈现,他突然明白爷爷在自己幼年时的所做所为,吃饭的时候不愿意吃饭,不愿意夹菜,只要是肉类基本从来不动筷子,即使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由于饿的完全睡不着,本能驱使他起来到柜子里偷吃,也只是偷吃豆芽。所有的一切不是因为单纯的精神出了问题,不是那样的解释,不是自己小时候的想当然的认为精神出了问题,爷爷从年青时候出去到年老终因精神疾病彻底失控,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是嘴里天天不停地咒骂那些让他痛苦的人,可是无论精神痛苦到何种境地,他都始终有一个习惯,那便是把最好吃的留给家人,留给自己最在乎的人,可惜后来物质条件丰富了,他也开始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爷爷多年来一直默默承受着自己的精神疾病,这份痛苦便如同枷锁般牢牢地控制住他,他只能被束缚的越来越紧。年青的时候二爷爷的自我牺牲让爷爷背负了极大的愧疚感,这份愧疚感让他难以走出来,只能不停地自我消耗,希望尽可能地不给身边的人造成任何的负担,希望让自己本能认为好吃的东西都留给身边的人,那样他的内心会舒服很多。所以吃饭的时候不愿意吃,夹菜的时候不愿意夹,而等到半夜才去偷偷地吃,那时候其实也并不是他想去吃饭,那是因为他的本能战胜了他的精神意志力,所以才会半夜偷偷去吃饭。
  姜兵依然记得自己两年前端鸡汤给爷爷的时候,爷爷完全不吃,嘴里不停地大叫,说鸡汤发黄,有问题,妈妈说爷爷可能害怕我们加害于他,让自己把鸡汤表面发黄的油层喝点,当时自己还气的不行,觉得爷爷没事找事,便赌气当着爷爷的面喝掉表层油汤,可即便自己喝完表面发黄的油汤以后,爷爷还是不停地大喊大叫,说鸡肉也有问题,逼着自己又当着他的面吃了鸡肉,自己吃了一口,爷爷还是不依不饶,逼着自己接着吃。后来自己气疯了,把鸡汤放在他面前,便不理会他跑开了,回来发现鸡汤还是被爷爷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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