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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大将军之女,名曰朝言,国色天香,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坊间有云,乃皇宫之外第一美人,奈何,少与商年指腹为婚。”
银幕上又出现了一位二八芳龄的白衣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可谓“国色天香”。
这一次,旷野之上又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陛下这话,多少带点个人情绪。”
之前递给商年手帕的女子笑着摇了摇头:“皇宫之外第一美人……我怎么记得当年传的都是大夏第一美人?还有这轻飘飘的‘奈何’二字,酸得很啊……”
“确实是奈何。”
然而,商年身旁的男子却打断了她的笑,低声道:“奈何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女子笑意戛然而止,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也品味出了“奈何”二字背后的深意,笑声渐止。
“甲申年腊月三十除夕夜,是商年与朝言的大喜之日。”
夏皇平静的声音仍在继续:“然而,腊月二十,大西国发兵百万,犯我西疆……先帝崩而朕继大统,尚不足半年,朝局动荡,将心不定,承平日久,武备废弛,边关节节败退,十日之间,国土沦丧八百里,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笑声彻底消失,所有人沉默着看着屏幕上的一封封战报……都是曾直接递到夏皇眼前的绝密,猩红字眼的真实战损,触目惊心,即使是在战争以大夏全胜告终的今天,第一次看到这些数字的人们,也不由得生出几分绝望。
何况是当年的朝堂之上呢?
而虽夏皇没说,但所有人都清楚,当年夏皇初继位,朝局动荡不安,是死战,是求和,文武百官分成两派,争执不休。
因此,负面军情都被压了下去,在国土沦丧八百里的十日中,大夏依旧是一派安定祥和的盛世景象,夏京百姓沉浸在新年将至的喜悦之中,以为边境发生的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摩擦。
左相府与大将军府,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那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
又要看到那一场婚礼了。
夏皇没有再继续说话。
因为,任何后来人的文字,都只是画蛇添足。
作为左相之子与大将军之女的政治联姻,背后蕴藏着挑战皇权的深远意味,那场婚礼举世瞩目,虽是私事,不可能在上电视,但互联网的各大平台都派出了记者进行直播——这也有转移世人注意力、隐藏边关危局的作用,因此夏皇也未反对,甚至还以证婚人的身份亲自出席了婚礼,或许,也是对左相和大将军两派势力的一种妥协吧。
于是,那一夜,千万人看见,长街十里,万人空巷,火树银花,灯红酒绿,新郎官一袭红衣,骑着白马,新娘子坐进花车,抛下绣球,一派京华盛景气象。
自百年前西学东渐,大夏移风易俗,婚俗亦变,除去一系列复杂的夏族传统仪式外,还有一个环节,便是新人对皇天后土起誓永结连理,交换婚戒。
“……商年,你愿立下誓言,成为朝言的丈夫吗?”
在聚光灯的照耀下,在千万人的瞩目中,夏皇终于念完了冗长的婚辞,问跪在她面前的这对新人。
你愿意吗?
朝言带着红纱,无人能看清她的神情,但她身姿提拔,一动不动,或许是早已认命了吧。
而商年……
红衣翩翩美少年,微微一笑。
“臣不愿。”
他……不愿?
夏皇一脸恍惚,她手中的婚戒都递出了一半,却僵在了半空中。
而跪坐的新娘子,更是仰起头来,凤冠都险些掉在地上。
婚宴之上,鸦雀无声。
而下一刻,商年腰间拔出一柄短刀,反手一刀,斩断了自己的左手小指。
“臣,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