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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出事了?”
李葱莲坐在车子上,看了一眼窗外流动成水的风景,心情大好。想起来,上次见到郑红花都还是四天前了,自从欢乐山谷回来。她们再未相见。
现在,看到她发来的消息,想起刚刚昏暗的出租屋,眼前彩墨一般的风景缓缓流淌,李葱莲忽然从心底生发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恍如隔世。
“嗯。”
“你现在在哪?王羽衣派人去找你了?”
“您是王羽衣叫来的吗?”
李葱莲趴在周紫丁的靠背椅后,向他询问。
“真不知道羽衣他这么多管闲事干嘛!”
闷闷不乐的周紫丁此时像随时会爆炸的汽油桶,又像红眼的泰迪,一惹它,就要咬人。
“看来是王羽衣了……”
李葱莲悻悻地缩了回去,在这些日常的人际交往上,她的母亲,很早之前就提醒并教会了她如何去察言观色——这或许是每个穷孩子必学的一课——他们从来都没那些泡在蜜里面的少爷和少女那么放纵。
这种卑微的心理感受,在日后,很有可能都会持续一生。在帮助他们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日夜后,最终化作禁锢他们心灵的,最牢靠的枷锁。
“应该是了。”李葱莲给郑红花回去消息。
“来乐土酒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们现在是去哪?”
赵醉鱼:“乐土酒吧。”
从司机那里得到了确认,李葱莲稍稍安心了一些,看来,他们的目的地相同。这样,就不用劳烦人家开车把她送到指定的地点,也无需自己去支付打车钱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当这头,李葱莲正坐在车上前往十里海棠,那边,郑红花QQ下线,轻轻地把手机合上,放在茶几上。
从沙发上站起来,回过身子。另一边,王羽衣的正对面坐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在后者身后的不远处,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光头男正站在酒吧门口。
这位司机兼保镖,单看他那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知道的说他是在把守大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严厉监管者在用目光整顿这一片狭小的区域。
“小王,敢扣我的人?”
“怎么了?卫哥,带着一帮黑社会要来砸我这家小店子?”
王羽衣笑着给卫天强“敬献”上一杯香茶,只不过,他用的是塑料杯,茶水几乎要从杯口满溢出来……
“你看现在哪里还有黑社会啊?”
卫天强搂紧了他身上的皮夹克,没有伸手,去接王羽衣递过来的那一份好意。
那双没有伸出来的手,大而粗糙。食指上面戴着一枚纯金的戒指,在袖口,那被压出来的长长的黑色的汗毛之下,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一片遮掩不住的纹身。
不过,卫天强也没有可以去掩饰的意思,他不怀好意地看着面前的王羽衣。余光,见郑红花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手一挥,郑便十分顺从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见到这一幕,王羽衣不自然地端起茶杯,一双细眯眯地眼睛躲在杯底之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