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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荧光再一次浮现在两个人的脖子上,冯二娇开口说:
“走吧,车来了。”
她们离开了这一座后街凉亭,正如当年,在无瑕的高中时光里,她们总一起走。冯二娇带着李葱莲,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玩闹。
二人乘坐着网约车去冯的家,车上,李葱莲把弄着自己的手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她犹犹豫豫,低着头,沉默。
将头靠在窗边,隔着贴了防晒膜的玻璃,看着傍晚,新都城里的霓虹与月色,冯二娇拍了拍李葱莲的手背,邀她同赏。
“在新都住了两年,也看了两年。这座城市一直在变,让人总也看不腻。”
“嘿——新都每天不一样嘛!”
司机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师傅,稀疏的头发,显露出饱满的中庭,面色红润,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倍儿精神。
“师傅,那您跟我好好讲讲呗?”李葱莲越过冯二娇,靠在前排两个座椅的中间,扒在主驾驶座位的后面,眼里满是好奇。
“讲什么不啦?小姑娘第一次来新都?”
“有两个月了。”
“看你这打扮,怕是没什么机会在这新都城里多转转哦!”
跑生意的老司机大大咧咧,说出来的话有些伤人。李葱莲干笑两声,这话虽不好听,但是事实。
也许,这就是她闲暇时在抖音上刷到的“谎言从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那富有机械感的女人声音,既有前辈对晚辈的教导,又像是科技时代,AI对人类的启示,令人愿意打心底里地去信服。
为了缓解一下沉闷尴尬的气氛,李葱莲开口询问:“师傅,您是一直在新都里面跑出租的吗?”
“新都嘛,这做司机的路倒是都认识。可那些好地方,要么是把人家放在外面,要么是根本不让你进去,只能在外面饱饱眼福咯!
“小姑娘,新都得自己去看。现在这社会,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得看你怎么去体会——”
司机打转方向盘,驶进了一条幽密的林荫道中。
夏天厚厚的树叶挂满枝杈,油油绿绿的片段让人看不清围栏后面的居民楼有几层高低。
“到了。”冯二娇吩咐李葱莲好好地收拾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别落下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在,脖子上吊着的工牌以及放在工牌后面的身份证也都在。李葱莲说自己什么都拿好了。
下车,李葱莲跟随着冯二娇走进了小区大门。铁铝制成的伸拉门连接着一块巨型的大理石,黑色的厚重的侧门,需要门禁。
当冯二娇把门禁卡给贴上去的时候,身后,李葱莲一惊一乍地叫出了声。
“喂,二娇,我们刚才是不是没给那位师傅钱?”
“呼——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放心吧,别人司机比我们更在意自己跑一单能赚多少。他们可不会忘记收钱这件事的——等下走平台。”
解释完,二人一起走进了这座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小区。
在天市,很少能够看到这样的房子。它们不是平房,楼层也不算高,它们是十几年前建成的居民楼,只有不到十层。
近些年来,像新都旁边的天市,这样的小地方也开始了建设与开发利用。到天市去的房地产商人出手不凡,做的项目也都是三十多层的大居民楼。
如今看来,他们的出手并非鲁莽。十几年前,他们便在新都这块当时尚不金贵的地界开始练手,直到它再没有了开发的余地。
再接下来,摆在这些房地产商人面前的便只剩下两条路:拆迁和去外地继续开发。其中,很多人选择了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