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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先前两人的步伐,哥克爵士一行冲进了森林里,泥泞的大地上脏乱不堪,地面上还留有着刚才行刑的痕迹,一摊还散发着热气的血液。爵士手下经验不足的“狗”不知道用了多少刀才收人性命,眼下那裹尸袋还遗留在外面等着拖走呢。
继续顺着先前两人的马留下的痕迹走,马蹄印记中还不时夹杂着人的脚印,看来威尔斯的确是往这走了。不知情的骑手们纷纷议论道:“威尔斯这家伙怎么上个厕所要去这么远?”而哥克爵士则更加坐实了威尔斯要偷自己的珍兽的想法,他不经开始幻想起逮住那小贼之后让他跪地求饶的场景了。
随着脚步的深入,森林的中心越发的黑暗无光,只有零零星星的光线顺着枝叶的空隙落进来,空气中渐渐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地面上的脚印也渐渐消失。不管怎么说,威尔斯也走的太远了。聪明的骑手已经明白过来了,这大概不只是一场意外的走失事件,他们开始不再像凝成一股绳似的前进,而是四散开来,人声马嘶逐渐消失在森林里,不知何时,年轻爵士的身边变得格外安静。
“那该死的叛徒……逃到哪里去了?”
树影婆娑,地面上已经没有了脚印,该死,难道自己已经追丢了?难道我那价值三百金币的宝贝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咦?我的那群手下呢?他们……
耳边只剩下自己坐骑马匹行进的窸窣声,哥克感觉到越发的寒冷,这冷不同于自己所熟悉那种寻常北方的冷,这是一种好似被不可名状之物监视的,令人脊背发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一阵比以往更阴森的风吹动了树叶,摇晃着的树枝就像一个狰狞着面孔的活物,在向自己招手,吸引自己前往地狱,那地狱的大门在自己眼前洞开……哥克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的黑马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嘶叫,这才把这快要淹死的人重新拉回了人世。哥克哆嗦着掏出了手枪,这是把夏卡鲁尔工业区精制的华丽手枪,枪柄上镶着一颗赤色的红宝石,在依稀落下的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他颤抖着举起手枪,对天开了一枪——
“嘭!”
这既是给自己壮胆,也是给其他人一个集结的信号。
然而没有一个人回应,四周空寂无声。
回声渐渐消失,死亡般的黑幕如潮般向自己涌来,昔日耀武扬威的“爵士大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恐惧过,不知何时,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脚下是深及脚踝的腐殖层,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的记忆……
坐骑的马也感觉到了什么,无论再三驱使也不愿意再前进,但哥克却像着了魔一样,一心只想着前进,他不断地用马刺驱赶着,嘴中念念有词:“走啊,该死的畜生,你为什么不走?……”
雄壮的战马此时却不敢再前进半毫,它猛的一声长嘶,把年轻的爵士掀下马背,自顾自的逃走了。哥克爵士也没料到平日驯服的坐骑竟敢如此谋逆,毫无防备之下竟摔了个狗啃泥。遍布全身的疼痛似乎惊醒了他的底层意识,他终于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苏醒过来。
“该死的,我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他挣扎着想要从肮脏不堪的树叶堆上起来,但腿部传来一阵疼痛,一时竟然爬不起来。他费劲全力想要撑起身体,一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着,乌黑的腐殖层给人的触感非常不好,隔着昂贵的毛皮手套也能感到一阵恶寒……然而突然,哥克感觉从左手处传来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在意得把它从地上捞起——
那是一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