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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扯住一路拖行。呼啸的狂风刮得我脸生疼,我用双手撑住地面,尽可能不让自己脸着地。
我听见凌遥在很遥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追出来的,追了多远的距离,只能拼了命喊道:“回去!别跟出来!”
渐渐听不见他的声音了,我才感觉到手掌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在雪地里磨了很久,手套恐怕已经破了,手掌也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我抬起手摸了一把脸,护目镜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下一硬,似乎是被丢到什么硬石地上。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消失了,我整个人仰倒在地上,喘着大气。
周围忽然一亮,是那种火把发出来的光。我眯着眼坐起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捣鬼。奇怪的是,周围竟然空无一物。
我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手套已经破的不能用了,手掌磨得全是血。还好休息之前背着包,我拿出绷带把手裹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后慢慢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不过我现在处在一个类似密室的地方,前面有好几条小通道。火光似乎是从墙缝透进来的。或许这道墙后是另一个通道。
这很难说,我要么在这里等他们救援,要么选择一条路走下去。
我想的还是比较天真的,我觉得我可以先试着走一条,发现不对就顺着原路走回来。说不定其中一条就通往回去的路了。
我闭着眼转了一圈,刚好面对其中一个通道,我二话不说就走进去了。这个通道是向下的,有很明显的人工痕迹,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文物了。
古人为什么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修建这种建筑?我很缓慢的往前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保等会还能回去。底下似乎是没有灯的,越往下就越暗,我摸索着走到了楼梯的尽头。
昏昏暗暗的勉强看见前面有个类似门的东西,我走过去推了一下,没推动。我本想掏出匕首用刀卡卡门缝试试,这才想起来匕首在唐老三那里,我啧了一声,踢了门一脚。
门还是纹丝不动,不过我好像误打误撞触发了什么机关,地板颤了两下,缓缓动了起来。我赶紧回头打算顺着楼梯跑了回去,回头一看卧槽尼玛,楼梯呢?
我心中意识到不好,这地方原来是个活机关。我现在踩的这块地板和旋转的不是同一块。我知道古人很智慧,不过这种智慧属实惊人。
我等了一会,等这块地板冷静下来,我用指尖摸了摸地板,确实是都停止运作了。我这才小心翼翼踩了过去,转了两圈,在另一个方向找到了刚才的楼梯。
肯定还能走上去,但是不一定通往刚才的路了。事已至此,我又回到刚才那扇门前,重复了刚才的动作,这次机关没再被启动。
唉,竟然是不可逆的。我无可奈何,只好从楼梯走了回去。越往上走光亮越明显了,我其实心里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只不过当我回到小道口我沉默了。
我竟然来到了第一个通道的对面,刚才的通道在墙的另一边,光貌似是卡在墙里,从两边看都像是对面透过来的。
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的,刚才的主干道道有四个小通道口,现在这个干道只有两个小通道口。要我说还不如全修成一样的,我还能稍微自欺欺人一下。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这次连选都不用选。我进了另一个通道,这次这个通道竟然是往上的,我也不一步三回头了,反正横竖也走不回来时的路。
向上却没有越走越暗。难道上面也有主干道?我很快跑了上去,上面也是和底部差不多的地方,只不过这道门是半开着的模样,光正是从里面透出来的。
我慢慢推开门。
里面是个超大的房间,大概有五六米那么高,宽度我无法估量。里面摆设极少,但让我惊讶的是那面刻满浮雕的墙。
就像一副硕大的画卷,由于年代久远,它的色彩已经斑驳了,却依稀还能窥探到那种震撼人心的感觉。
我不由自主想朝那满墙浮雕靠近,但我还是先拿出本子,凭借自己的速写功底大致描绘出雕像的模样。收好本子后,我往前不停走着,依稀闻到一丝香味。
我有些奇怪的往周围打量了一圈,觉得香味很有可能是从类似祭祀台的地方散发出来的。那应该是用来烧香的地方,不过现在连香灰都消失殆尽了。
我走到那幅巨大的画卷前,用手抚摸了一下它的纹路。心中浮现出一丝奇异的感觉。我疾步走到了画卷的中心,忽然一个激灵。
我用小刀划开了绷带,露出伤疤仍未愈合,鲜血淋漓的手掌。然后毫不犹豫的按在了图案上。血珠像雨滴一样竟然扩散开来。
顺着纹路,血流过的地方,奇异的恢复了那镂金铺翠的色彩,一瞬间,自我的手掌中心扩散开来浮翠流丹的画卷,那极美的画面让我差点忘记呼吸。
我瞳孔骤缩,眼看着昏暗无色的整个房间变得流光溢彩。
“段云帆。”
是齐暮的声音。我大吃一惊,连忙回过头去寻觅,却没有看见任何人的身影。我正奇怪,忽然感觉到自己按在墙壁上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我赶看过去,他面无表情,头发和身上全是雪。长长的睫毛都结了霜,不知道是怎么赶过来的。
“老大!你之前去了哪?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带你,走出这里。”
他轻轻摇头,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瞳,映出了四周斑斓的彩光,也映出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