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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拉着他的手，点了点头，“你很了不起，我一直都见证着。”
“是吗？但是还不够。”
“什么？”
“我觉得还不够，你的仇人我无法帮到你。”
“不，已经够了，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的事情。”
“我怎么可能不去在意你的事情，不过确实，我还是做不到啊。”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了下来，仔细听着，就像以前那样，我或许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的感情，只是终究还是晚了点。
“你知道吗？其实我有想过寻仙问药，让自己变得和你一样，但我还是放弃了，如果我真这么做了，恐怕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我不想这样，我想当一个好皇帝，但我迟早会犯错，我的后代也一样。
“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朝代能够永远存在，我的后代里迟早也会出现像前朝一样昏庸皇帝吧，所以我拜托了刘鸣，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希望他的后代能纠正这个错误，即便是让羽落王朝消失。
“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最后的、任性的要求。”
……
他不停地说着，语序开始变得凌乱、没有条理，而我只是默默地点头，将他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我可以强行再延长他几年的寿命，但我知道他已经心存死志。
在他弥留之际，我突然有些不甘心，固执地想着，你还没有见过我真正的姿态吧，就这么死掉难道不会觉得遗憾？
“我一直都说自己是白凤凰，但你却从未见过吧，那么今天我就让你见上一次。”
我掀开屋顶，来到夜空。
尽量伸展着自己的翅膀，那洁白的、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光的翅膀。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我现在的模样，我想这应该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了吧。
而我也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他此刻的感情。
“谢谢。”
—————回忆结束—————
梦念秋缓缓睁开了双眼，低声呢喃。
“这就是白凤凰——白芳芳的记忆吗？嫁接了命运之后，的确会有一定几率让我窥探到对方的记忆。
“脑子里混入了别人的记忆，让我都变得有些混乱了。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我的精神意志已与白芳芳完全同调，难以分出真假。
“但若是常人，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恐怕早已混淆了自己的记忆，分不清自己是谁，相当于另类的夺舍，这便是命运嫁接法阵的弊端之一。
“虽说这近百年的记忆对我造成了些许影响，但也问题不大，远比不上我前世成为仙帝的岁月。何况我也得到了些另外的收获，关于刘恒的家族与羽落皇室的渊源，看来回去之后，有必要深入刺探一下这刘家了。
“可惜这些记忆并不全面，之后的事情我虽然不知晓，但结合我以前的认知，应该可以合理的推断出来。白芳芳应该就是在这时留下了翎羽，并把握住了突破至天妖的契机。”
空中花园，在白芳芳掌权之前，同时存在着白凤凰、火凤凰两脉，在千年前，火凤凰一脉驱逐了白凤凰一脉，白芳芳便是白凤凰一脉的受害者、幸存者。
但自从白芳芳突破，成为了天妖之后，便攻入空中花园将火凤凰一脉彻底驱逐，而幸存下来的火凤凰一脉也投靠了海外妖盟，受到妖盟盟主的庇护，成为了妖盟的一脉。
而自己在东流亡地一行中，进入沉湎之森后为争夺“菱形结晶”所遭遇的“羽筠”，便属于这仅存的火凤凰一脉。
梦念秋简单地回顾了一下自己之前的经历，勾勒出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故事，只可惜还缺乏一些必要的讯息，不然她就能够纵览全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