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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B城热得让人喘不过气，王明之前为了省电都没有怎么开空调，他从楼下二手家具的老板手里花了八十块钱淘来一台电风扇，电风扇啥都好，就是转头的时候嘎吱嘎吱，弄得他半夜醒来总是觉得自己在悬疑故事里。
王明现在工作刚适应，虽然开单不多，但还算顶半个人用，黎主管看他也顺眼了许多。新来了一批研发、销售的实习生，王明终于感觉有了归属感。
无他，这些人和他一样，眼里充斥着懵懂与茫然，小胡说这是清澈的愚蠢，王明决定中午不跟小胡去吃饭，他要跟这批实习生一起！
奈何计划还没到中午就泡汤了，那位人在BJ的朱老板打了飞的来了B城，不仅给实习生们上了宝贵的一课，中午还请吃饭…
头一次因为自己不是管培生而生出些许自卑的王明只好灰溜溜地跟着小胡去吃饭了。
小胡看他蔫了吧唧的，戳了戳一旁的小李（小高搞培训，现在估计在陪酒），小李心领神会，说道，“实习生还算是自由身，你要是管培生，那就是卖身契…”
“怎么说话的？小王别听她的，她自己就是管培生，不过前公司没有明确的培养计划，导致她们这一批没有什么成长，学不到东西，才协商离职的。”
“其实管培生就好比是大棚蔬菜，有人定时浇水施肥，除草喷药，要的就是成批量的可观的丰收。”
“实习生…就好比是野外的一棵树，提前进入了森林里，要自己承受风吹雨打，还要和前辈们争抢阳光雨露，活得更野性一些。”
小李拍了拍手，“我就是这个意思！”
王明，“……”
你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小胡看王明若有所思，便转过头去和小李讨论起新开的店来，王明跟在她们身后，一边自己想通，一边尽量不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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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高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小高喝了点酒，脸色红红的，趴在桌子上好一会，才起来拍了拍脸，眼睛清醒了一点。
“小高，你下午不去培训室盯着吗？”刘姐在旁边好奇地问道。
“不用，朱总说了下午的场次他来主持，范总好像也过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小高说完眼睛又有点迷离了，刘姐抬眼忘了下范总办公室，静悄悄的，也就没说话。
小胡在边上嘀咕：“大朱总来了，小朱总要鞍前马后，范总心情又该糟了，可千万别烧到小喽啰身上。”
没到三点，范总果然冷着一张脸从培训室回来，他一回来就看见黎主管和小胡在闲聊，小胡被范总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黎主管也有点紧张。
“黎主管，下午有个到公司的面试，人已经到了，表也填好了，你有时间去聊一下吗？”王明拿着资料走到黎主管身边问道。
“有！非常有！在哪个会议室？”黎主管接过资料，拿起签字笔就起身，王明赶紧说在会议室一，黎主管便快速离开工位了。
范总没有理会小喽啰们，他冷着脸回到了办公室，办公室是玻璃墙，中间刷了道磨砂，但门还是透明的，王明看到范总闭了闭眼，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看来在培训室被小朱总气得够呛。
范总的低气压延续到下班前的例会，黎主管照例汇报完工作，范总思忖了一下问道：“现在各大区的满编率如何？”
“哦，华东大区的满编率最差，不到60%，最好的是川渝大区，90%。”
“华东大区先别急，BJ分公司那边要尽快全部满编，张总打算在休假前再做两个项目，不然等张总休假，BJ那边恐怕没人开发新项目。”
黎主管赶紧记下来，小胡等人也都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王明秒懂，也在笔记本上装模作样地记录。
果不其然，范总对他们的态度好了一些，例会也顺利结束，回到工位以后，刘姐还没走，王明非常意外，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下班了刘姐还在。
“刘姐？下班不积极？”王明轻声问道。
“你姐夫出差回来了，我让他去幼儿园接孩子，今天可以不用那么焦急。”刘姐心情不错，还有心情八卦，“范总下午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你们今天开会竟然没遭罪？”
“哎，刘姐你这就不对了，坏心情不是我们引起的，自然不能对着我们冒心火啦~”一旁的小胡插话道。
刘姐笑笑不说话。
对面的行政经理郝平笑着站起来了，因为小朱总跟在大朱总身后走了进来，两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进了范总办公室。
里面不会是要打起来吧？还是赶紧下班，保住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