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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砚迅速到文件柜里把Adaline的医疗材料都拿出来,找了个双肩包,把材料袋、证件、钱包、纸巾和保鲜袋装好的尿不湿都塞进去。在玄关穿鞋的时候,Adaline又从秋千那儿探出头来喊妈妈。心砚朝她递了个飞吻:
“乖乖哦!”
外婆过来低声问了句:
“要不叫下广尃吧?你一个人这么晚了开车不安全。”
心砚想了想:
“先不了。这个样本检验时间越早越好。现在叫他,再等他过来又晚了。没事儿,现在才八点多,不担心哈。我走啦!”
其实不是不想叫广尃,心砚觉得他理应要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有广尃在,起码开车、挂号、做检查排队这些,能多个得力的帮手。但心砚想起最近广尃的态度,并不觉得他做这些会开心。
幸好这个时间点,去儿童医院已经不堵车了。半小时到了医院门口。Adaline来医院的次数不多,之前来都是心砚抱着孩子在门口下车,广尃去停车。这次只有心砚一个人,在地下停车场绕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停好以后再找电梯上楼,到急诊排号已经又过了15分钟。
急诊人也不少,轮到心砚挂号,说明情况后,接诊台说需要孩子亲自来。心砚问能否先化验标本,否则就过期了。掰扯半天护士给开了单。心砚交完样本,一看21:15了,不知道Adaline睡着没有。
盘算着,如果自己开车回去接,一来一回耽误的时间更多。于是心砚用滴滴叫了个车,然后打电话给外婆,让他们带着Adaline到小区门口坐车过来。
在等待的中途,心砚给广尃打了个电话。
“又怎么了?”广尃问。
“Adaline便血了,在医院。”心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问:“怎么回事?”
“广尃,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在等医生检查。你觉不觉得作为父亲,你应该出现一下?”
“注意你的态度。”广尃丢过来一句。“我等下过来。”
心砚直接挂了电话。
有点愤怒于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哭什么,什么值得哭。这个电话就不该打。
也为自己竟然还在期待他出现而感到羞愧。广尃已经不是广尃了,或者说,广尃还是广尃,但他不是Adaline的父亲,也不是心砚的丈夫,他在试图切割与这两个角色的关系。
35分钟后,爸妈带着Adaline到了医院。小家伙睡得迷迷糊糊被抱上车,又被抱下车,看见妈妈特别高兴,直接扑到心砚怀里。
心砚抱着女儿来到接诊台重新挂号,然后排队等医生。夜里的急诊室非常热闹,就诊的孩子们普遍表现得比陪诊的大人们要兴奋。排到以后医生问问情况,又看了看Adaline的屁屁,开了几张验血单。
抽血也排队,趁等候的空档,心砚赶紧给Adaline做心理建设:
“你看,前面的小哥哥很勇敢对不对?抽血一点都不疼哦。”
等到了Adaline,小丫头扭扭捏捏就是不配合,心砚又鼓励又恐吓,外婆也在旁边助攻,才磨磨唧唧伸出小手给护士。幸好这是个经验老道的护士,扎手指非常干净利落,Adaline都没来得及哭就结束了。外婆又掏出一小袋松子儿剥给她吃,很快就眉开眼笑。
心砚这才有空歇口气。
二楼检验区就很空旷了,没什么人,墙上挂着个时钟,已经22:30。广尃还没到。广尃住的信息港花园与心砚她们住的地方,步行距离也就1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