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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又震了,心砚打算骂师太一顿。
掏出来看却是妈妈来电:
“心心啊,你今天回来吃饭吗?”
心砚赶紧答:“啊,回的,我一会儿就到了,妈。”
对着手机摄像头整理了一下自己,做几个深呼吸,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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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line一天没见妈妈,扑过来圈住就不放了。心砚抱着她去卫生间洗过手,又抱到餐桌边上放好。小丫头要妈妈明天带去看花花。春节那次看的花展她很喜欢,后面就总说要看花。
心砚想了下,轻声哄她说妈妈明天有事,可以让公公婆婆带去大河公园看花。Adaline不是很情愿,心砚又哄她说顺便可以喂小鱼,才又开心起来。
“妈妈,你这里怎么红红的?”小丫头眼尖,指着心砚脖子上的红痕问。
心砚噎了一下——
“呃……妈妈今天觉得脖子很痒痒,使劲挠了几下呢。”
“妈妈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呢?Adaline痒痒的时候都是涂清凉油的。不能抓,手指甲上有细菌。”
“好的,妈妈知道了。妈妈下次不挠了好不好?”
“嗯!妈妈乖!”
受到表扬的和表扬人的都笑了。
心砚摸摸女儿的小脸,跟自己说要守护她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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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心砚睡不着。闭上眼,全是广尃狰狞的面孔。
四下环顾,这套房子仿佛到处都是广尃的影像、气息。以前心砚觉得这是充满了回忆的房子,现在感觉压迫、厌恶。
Adaline三个月那次广尃家暴,心砚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建设,刻意去忘记。
原来这种事,真的只有0次和更多次。
心砚一直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如今看来,滚滚红尘中,哪个女子又与别个不同?当她们被欺骗、被背叛、被施以暴力,只能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只能在自己的视野中寻求生存的法则。
有人问她们为何不求助。心砚是现代都市的独立女性,受过高等教育,知道怎么报警,知道如何联系街道,父母也关心呵护她。
但是当她承受丈夫家暴的时候,谁能将这种伤痛还给那个施暴的人?
谁能从身体上、心灵上、道义上,维护她?
……
何以报怨?
夫子两千年前就已经给出过答案:当以直报怨。
若不能反击,若不能将伤痛悉数返还,受害者的伤口永远不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