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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用。”
“一个原因是我还没完全掌握梨花三箭。”
“另一个原因是……”
烁月的膝盖与雪地接触，他此刻是半跪的姿势。他抬头，眼前的女人身上有很多的灰尘，一边的袖子被她自己撕烂，露出了雪色的香肩。
她眼神里有坚毅，有兴奋，不过，更让人难以忽略的是那浓浓的恨意。
“我害怕自己掌控不了梨花三箭……我害怕……”
烁月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他的梨花三箭已出，霜月的身上被洞穿出三个窟窿。其中一个窟窿，就在她的额头。
“如果我稍微掌控不好，就会给她带来致命伤。”
“我烁月……从不射不能控制的箭。”
他下定了决心。他不想真的伤害霜月。尽管这时的他正处于劣势。
霜月的手指滑过自己的鬓发，俯视着烁月说：“趁你还没倒下之前，还有什么招数，就赶紧使出来吧。”
烁月说：“副阁主是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霜月说：“不是吗？你注定失败，你自己的身体很清楚吧。”
烁月垂下头。他体内的寒气还未散。
霜月说：“很难受吧，很惊讶吧。是不是很惊讶体内的寒气怎么那么难缠？”
烁月又抬起头：“自然是因为副阁主的内力强悍了。”
霜月说：“我专注于修炼内功，以身养寒气，又以寒气养身，一般人要是接触我体内的这股寒气，恐怕五脏六腑都要冻成冰块了。”
烁月说：“还好还好，内功的修行，我也没拉下。”
霜月说：“我知道你内功不错，只是想要在短时间内化解寒气，几乎不可能。”
“是吗？”烁月露出一个惨笑，缓缓站了起来。
接着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像是洗了个冰水澡。”
霜月一愣，接着说：“你在装什么？你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期间里就化解它的！”
烁月说：“有没有装？副阁主试试就知道了。”
霜月说：“好啊，既然你想快点输，我成全你。”
风雪未停，似乎永远也不会停。
烁月搭箭，拉弓。
霜月警惕地停住脚步。
她感觉到烁月的气息变了。原先从他的身上，能感知到忽冷忽热的凶煞之气，现在那煞气突然就停了。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煞气并没有消失，而是转移了位置——它在箭上。
烁月开口了：“副阁主，你的害怕是对的。”
霜月歪头，说：“我害怕？”
烁月说：“你不害怕，就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