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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敢说话。
甚至连呼吸也变得缓慢下来，生怕喘气声大了，惹恼了这位女杀神。
不过，强大表情管理能力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嗯？”
女子轻哼一声道，“胆子倒是不小。”
听出了话语中气息的颤抖，陆羽依然没敢出声，只是手指勾了勾，指向自己的嘴巴，意思很明确：我可以说话吗？
黑衣女子点点头，湛蓝小剑悄然上浮，对准了他的嘴。
只怕说出一个她不想听到的字眼，陆羽嘴里就多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谢仙子。”
陆羽微微颔首，神色轻松的笑道：“其实仙子大可不必如此，唐如海何等为人，我不是剑门弟子也有所耳闻，这样的人早该死了，仙子杀他是为民除害，令我等小辈万分敬仰。”
“……！”
对面那双凌厉大眼睛瞪圆了。
从刺杀得手到逃出砺剑楼，再躲进这个事先踩好的藏身点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工夫，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杀了唐如海？
陆羽，她知道这个英俊男子的名字，也清楚他的身份；来到流叶坊七天，藏身点情况自然已打探清楚。
选择这里藏身是因为陆羽独居，没有家眷仆人便于控制；名门大派出身的她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迫不得已只杀一个也少几分做孽。
最重要一点，同草堂不是剑门所属但这里常备药材最全，尤其是灵菁花别处没有。
自知刺杀唐如海必定受伤，思考退路时就没打算逃出流叶坊，利用同草堂的药材和丹炉炼制赤血五灵丹疗伤，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但赤血五灵丹没有灵菁花不行，所以这里是最佳藏身之所。
七天来她已知大概了解陆羽是个什么样的人，样貌英俊是表象，此人正直善良又正经，难得不近女色，能抗住豆腐美人勾引的男人算是个少见的正人君子了。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给陆羽说话的机会，进门不等他开灯就一剑杀了。
但万没想到他竟然一口道破了自己刺客的身份，还夸赞“为民除害”。
“你怎么知道？！”黑衣女子实在压不住内心的惊讶问道。
“我还知道仙子来自落英界玄真宗，芳名姬茯苓。”陆羽淡淡一笑，“不知在下说得对不对？”
屑系统说的，应该错不了。
姬茯苓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目透出惊恐，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一清二楚，心绪激荡之际，重伤之下连无柄小剑也剧烈颤抖起来。
“这是仙子的本命法宝吧？”陆羽轻声道，“收起来吧，在下绝无恶意，也不会走漏风声；我与唐如海无冤无仇也为仙子仗义之举击节而歌，这一点还请仙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