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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有了伴的路 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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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有人问我,爱情要怎么样来保鲜呢?也许在初见时犹如人间惊鸿,她站在那里,便是光芒万丈,会让你控制不住的去接近,触碰那道光,可当你步入了婚姻,岁月里的柴米油盐也会让那道光变得暗淡,像是在日落时还给了黄昏。自此便有了猜疑、争吵和恶言。我想其意义应该是责任和陪伴吧,人一旦有了能力,便扩大了欲望,这是人性,而克制欲望,有了牵挂这才是爱情吧,其实物质和爱情并不是反义词,只是有的人偏偏放大了物质,忽略的平凡生活中的感动罢了。
  当能力不能满足欲望,人们习惯把贫穷当作一切的原罪,忘记了身边人,也看不到前进的路。父辈的爱情总是平凡而又伟大的,不需要过多的条件,便相伴一生,无论前方多大的困难,生活中怎样的压力,有了陪伴,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就是最大的力量。
  听父亲讲,母亲在生下我们兄妹两个之后,身体便有了很强烈的反应,头上轻轻一梳,那梳子上便会残留着一缕缕的头发,以往温柔的母亲也变得有些暴躁,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和他吵得不可开交,又时常在梦里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少言寡语,总是喜欢把窗帘拉着在屋子里坐着。后来,父亲去医院问了问才知道母亲患上了产后抑郁。
  傍晚
  “立静,吃饭了,看我给你做什么了。”父亲端着一盘盐水虾在母亲面前手舞足蹈的说。
  “不吃,不饿。”母亲带着一个针织帽,盯着满是牡丹花图案的窗帘,轻描淡写的道。
  “不吃哪行啊,快吃吧,那元气啊都得补回来”父亲一边拿碗筷一边说着。“再说,为了咱儿子咱闺女,你也得把营养补足了啊。大夫说了,这奶水少啊就得吃点有营养的,看这大虾个头多大。快来。”
  “我说了我不吃!,我嫁给你就为了给你生孩子养孩子吗!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天天都是孩子孩子,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
  母亲越说越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摘掉帽子:“你看看我现在,我现在还像个女人吗。”母亲哭着说;“自从有了两个孩子,天天就是攒钱,孩子,吃,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什么啊?真后悔当初怎么嫁给你了!”
  父亲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打扫着厨房那些碗筷,一会扫扫地,一会擦擦灶台,好像很平常的样子。母亲的心思比较细腻,我记得当时姥爷是个大学校长,也许是这个原因,妈妈很喜欢读书,也喜欢诗歌,譬如泰戈尔、惠特曼这些,在那个年代,大学毕业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年轻时的母亲也很向往那些浪漫的事情,她希望有一个男人比她自己还要了解他,为她做些轰轰烈烈的事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些矫情....
  “哇~哇~”一声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当下的紧张气氛,母亲的咒骂声把睡着的我和闫雪吵得醒了。父亲放下手里抹布,赶快跑过来抱起小雪。
  “小雪不怕,小雪不怕”父亲轻轻地拍着闫雪。母亲也擦了擦眼泪,把我从婴儿床上抱了起来。
  说来也怪,父亲抱着闫雪又是做鬼脸,又是拍,又是哄得,可怀里的闫雪就是不买账,啼哭声一直没有停止。反倒是我在母亲的怀里时,一下就笑了。
  “还是儿子听话啊。”父亲道。
  母亲抱了我一会对父亲道:“我来吧。”说着接过父亲怀里的闫雪,果然,在父亲那里怎样都不行的闫雪,母亲接过来抱了一会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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