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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问题，我正要谢谢你呢。”岳石道：“上次你给我上了一课，醍醐灌顶，甘露洒心。我回来琢磨了很久，受益匪浅。”
薛睿惊讶道：“我说了什么？还能让你稀罕成这样。我记得我最近的大放厥词，只是关于足球和阿根廷的内容，听众却不是你。”
“你居然忘记你说的这么有价值的一句话吗？”岳石笑道：“关于你始料未及地在合肥遇见老宅，突然穿越回到从前的那一段叙述，你还记得吗？
“你说：因为新陈代谢，现在的你，和幼年时代的你，完全是两样不同的物质，是记忆让你和那个三十多年前的小屁孩联系在一起的，也是通过记忆，帮你完成穿越到从前的……不是吗？”
薛睿道：“这是我说的，怎么就惊着你了？”
“我允许你借用阿姆斯特朗的那句名言‘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岳石道：“你也许想不到，正是你这段话，令我顿悟。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未来。当然，不单纯是你我的未来……对对对，就是你哪怕敢想也不敢说出的未来。”
薛睿道：“你真以为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吗？
“然后，我之毒药你之蜜糖？我原就是要提醒你一个新思路，尽管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利用这个思路。但总觉得有用，才说给你的。
“好了，接下来轮到你甩开腮帮子向我吹牛逼了，愿闻其详。开始你的表演吧。”
“记忆究竟是什么？”岳石道：“是物质还是物质之外的东西？记忆以什么形式存在的？是怎么在新旧细胞之不同物质之间传递，并保持记忆不灭的？
“我们如果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就可以通过记忆去了解人类之前的一切，不是吗？
“人类主要思考内容，都盯着未来呢，你也可以说由‘科幻’指引未来。但无非就是两条路线:一是向外太空的探索，永无止境，意义非凡；二是在地球上，深入挖掘出新的活法，搞搞新意思。
“由滕波的经历，可以看到网络游戏的虚拟世界，对新新人类的影响力。当然，也可能，未来人类的生活，就是把这样的网络游戏放大成为一类新的生活模式，让梦想通过虚拟世界，走进现实。
“而我的用人工智能取代男欢女爱，也可以归纳为这一内容。
“超级虚拟人生，成为未来生活方式的主题，借助新科技技术力量的突破，是有着必然条件的，这也许会渗透到方方面面。
“一旦技术条件具备，也许一夜之间，这世界就突变了。但也不用担心。就像智能手机一夜之间改变了世界，但我们拿到智能手机，竟仿佛立刻会觉得:手机，似乎就该从来如此。
“只是，所有的一切梦想，一定是受限于时代的技术和资源的。
“你只介意于我的初衷不纯粹，你未必能料到很多升华的内容，起点都未必纯粹。当然，你也不会想到，人类社会的进步，大多时候都是由那些爱较真的人，促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