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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克俭?”薛睿道:“好名字。这个留守儿童领袖的父亲,应该是有些文化的,而且他还是个大富翁。一个有文化的富商,为什么让自己的宝贝儿子,成了留守儿童呢?这不合理啊。”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哪有这么多不合理?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的发生,应该是‘有道理’的。他是富二代,也许他的父亲现在还是个穷光蛋,所以只能令他留守。而若干年后,他的父亲才开始暴富,也因此成就他的富二代身份。”岳石抗议道:“而且,留守儿童怎么了?他们只不过是和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凭什么注定就该在童年缺失了爱与教育?”
“我要是不站出来支持一下岳老板,就没有人会支持他了。他为八零后描述的未来,是注定要遭遇一致性的排斥的。”张援朝道:“岳老板不该为八零后未来遭遇背锅。事实上,他说的没错——人们总是希望好人有好报,坏人应该遭遇命运公正的惩罚,即所谓的因果报应。
“而因果报应,既是人们自我约束的法则,也是人们对命运的一种主观期待。而那个相克俭,没准就是中了‘因果说’的毒,还理直气壮地叫嚣了要替天行道呢。”
岳石道;“我从不怀疑因果报应,但这类报应不爽,也不会这么直白赤裸裸地呈现,这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而且,即便有报应,实施报应的,也该是天理昭彰,非人为也。
“他相克俭凭什么抢了老天爷的活儿,还口口声声要替天行道?我倒是担心小薛,他被期货折磨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找到赚钱手段,本该更进一步。不想却投身另一轮大海捞针,仅凭‘相克俭’这三个字。”
“我一直没有忘记在期货市场的进取,我甚至已经开始尝试了觊觎郑州交易所的利益。”薛睿说到这里,拍了拍张总的手说:“开个玩笑,你们郑交所,我还不敢冒犯。给我带来最大困扰的,不是‘相克俭’这三个字,而是岳总说的他们看穿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如果未来可以轻易改变,那么,我们的预见未来,以及对期货行情的预测,又意义何在?无难乎元揆元大侠说:即便是用技术手段,事后被证实是准确预测了期货行情,也是蒙的。”
“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即便生命是如此得不靠谱,而我们依然要充满激情地迎接一切。生命不息,预测不止,是你们期货人的宿命。”岳石总结道,也算是自圆其说:“比如我们吃完青蛙锅,接下来还是要回到国贸睡觉,这样的预言随时存在,而且近乎真理。”
在之后的日子里,每当张援朝嘚瑟地游走在国贸路面的时候,薛睿就有些紧张。他真的担心“海瑞的后人”会在国贸揪住张总暴揍一顿。这个五零后的张总,就像是应验了八零后传播的那句“坏人变老了”一样,他太爱惹事了,这一点儿也不符合他的年纪。
终于,当薛睿把张援朝送上飞往郑州的飞机之后,他长才舒了一口气——海南期货人,到底在海南的地盘上,完美地保护了郑州期货人。
薛睿扭脸去看同来送机的岳石,才发现他的笑,是那么的轻松灿烂。
岳石注意到了薛睿的目光,他迎着薛睿的目光问:“还记得我们那天吃青蛙锅提到的脑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