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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宪法保卫局总部的办公室内，娜塔莉娅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懒散地伸了一个懒腰。
耳机里传出了一个女性的声音：“你让我调查的那件事我查到了。”
“嗯？查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查到。”
“性能已经降低到这种地步了吗……”
娜塔莉娅颇为无奈，自从几个月前密涅瓦把使用权委托给她后，她就尝试着像以前一样让密涅瓦去做一些数据搜集工作，但由于缺少了墨提斯超级计算机的加持和访问全国监控设备与数据库的权限，密涅瓦的性能下降了太多了，比起人工效率高不了多少。
“虽然那个没查到，但我查询到了另一个信息。”
密涅瓦在娜塔莉娅面前打开了一个全息屏幕，上面是一张网页截图，内容是一个购物网站内售卖向日葵胸章的页面。
娜塔莉娅拿出了几个月前卢卡斯给他的向日葵胸章，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胸章在三年前就停产了，”密涅瓦解释道，“一家小作坊生产的，找到它可花了我不少算力呢。”
自从收到这个胸章后，娜塔莉娅一直就怀疑卢卡斯的用意，她一开始担心这是不是一个窃听装置，所以特地扫描了一遍，但发现这就是个实心的铜质胸章，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密涅瓦，你觉得卢卡斯把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猜他只是单纯地想送你一个礼物。”
“那他跟我说这个以后会帮到我是什么意思？”
娜塔莉娅把胸章举到眼前，夕阳给它笼罩上了一层黄色的薄纱。
“这种剧情我懂，男生送给女生定情信物，女生危难时刻握紧定情信物，然后男生在这时候忽然出现，英雄救美。”
娜塔莉亚叹了口气，说：“果然是个人工智障呢。”
“你骂谁呢？！”
“有本事你顺着网线出来打我。”
“……没本事。”
密涅瓦安静地转入后台运行状态，应该又是去网上冲浪了吧。
在娜塔莉娅没有给它安排任务的时候，密涅瓦比较喜欢看视频网站，她甚至还安利娜塔莉娅去注册一个账号，但被拒绝了。
娜塔莉亚换上便装，离开了办公室。
即便是在下班时间，宪法保卫局总局内也有不少人在办公，作为临时代理局长的娜塔莉娅直接无视了他们，我行我素地离开了总局。
娜塔莉娅明白，她的职责仅限于在宪法保卫局被清洗后把它重新组织起来，具体的事务她虽然有权插手，但为了避免引火上身还是不去管的为妙。
就在昨天，洪堡刚下过一场雪，这座位于西风带内的海滨城市每到冬天就会经常下雪，就算不下雪也是阴着，像今天这样晴朗的天气并不多。
娜塔莉娅走在沿海步道上，虽然已经六点多了，但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在特里森，真正的晚高峰要在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左右——那才是人们真正下班回家的时间。
娜塔莉娅像往常一样来到一家小吃摊，买了一份薯条喂起了海鸥，这是她来到洪堡后培养的新爱好。恢复人身自由的她其实还没太习惯新的生活，她尝试做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最终也只是像这样喂一喂海鸥而已。
真正获得自由后，娜塔莉娅反而有了一阵空虚感，她想要去做些什么，但除了工作，她似乎并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海鸥们的鸟生意义便是去码头上整点薯条，娜塔莉娅却还迟迟未能发现自己的人生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