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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一次我们会站在对立面……”
“这些话是你在对我说还是在对你的爱人说呢?”权天使将莱万汀的复制品插入地面,抱起手回应着贝格米尔。
“若不是你救了我,我不会与我的爱人重逢,更不能与她说出那些内心所想的话,我是在对你说,蕾谬安……”
“我也只是客气一下,贝格米尔……”权天使慢慢变化身体,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模样,看到贝格米尔身后的能天使时,她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不再带着那癫狂的冷笑。
“还有法布提,你救了我们两个,我想知道是为什么,是什么让你选择这样做,在汐斯塔的海岸森林,在雷姆必拓,为什么……”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那样的行为消耗光了我所有天堂系的技力,当时我正打算与自己的过去决裂,正好不要浪费这些技力,所以……”权天使目光躲闪,看上去像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众人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权天使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但莫斯提马和蕾谬乐非常熟悉她的这种表情。
那是蕾谬安在说出真心话时的习惯,因为平日里和同伴相处时严肃冷漠的她很少展露出这样的动作,她对蕾谬乐的爱也经常是无声且沉重的,对莫斯提马也只是说出了一次让她自己和姐姐带队前去执行那次任务,莫斯提马作为王牌留守后方这样的话。
莫斯提马记得她的深邃的目光和眼神,虽然躲闪,可那是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模样。此时莫斯提马对贝格米尔的看法已经完全和其他人一致,他或许真的能够唤醒权天使依然带着良知的那一面。
在莫斯提马最坏最坏的打算中,就算最后要接受教廷的审判处死她,她也能拥抱着蕾谬安和自己珍视的挚友告别,并亲自执刑。
“我一直都与你站在对立面,贝格米尔,这无关私人恩怨,这是一场关于信仰的战争……”权天使漫步走向前,贝格米尔依旧没有召唤出格拉姆,而是站在原地,凝视着她。
“我曾经穿过死荫的幽谷,坚信天堂会拯救我,是的……我在蕾谬温姐姐闭上眼睛之前,都在坚信天堂和圣主会拯救我,可是教廷禁军的援军没有随后就到,我的末日从那一刻开始就降临了!”
权天使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她的怒吼带着悔恨和不甘,那声音像无形尖刀一样割在莫斯提马和能天使的心头。此时莫斯提马感觉到她的力量在渐渐恢复,于是她将手伸进了口袋中寻找自己的怀表。
“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与亲人分离的痛苦,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这样的机会去拥有现在的力量,那种因为心中真挚情感而觉醒出来的力量,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有这么多的分离和痛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拥有了比曾经更强的力量,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我们不应该携手一起,去让那些曾经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伤痛不再出现在别人身上吗?”贝格米尔摊开了手,左右看了地上那些烧焦的灰烬,“他们也是别人的兄弟,儿子,父亲……”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不是蕾谬安了……”权天使想再次变回史尔特尔的样子,但她的一半脸和身体好像被卡住一样,变成了一半史尔特尔一半自己。
贝格米尔见状打算乘胜追击,有时候语言的力量比手中的武器要更加强大,他相信那个愿意放弃力量拯救别人的权天使,心中会有一个纯洁善良的蕾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