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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号啕大哭的能天使只是流下了一滴清澈如玉的眼泪,反射着莫斯提马头顶光环发出来的光芒,她非常清楚那三种颜色,就是莫斯提马自己,还有她两个姐姐的光环所散发出来的颜色。
“圣主在上,我是莫斯提马,教廷禁军的少将……”莫斯提马重新举起法杖与能天使擦肩而过,随后转过身对所有人大声呐喊起来。
“教廷禁军的背叛者已经被制服,我是目前军衔最高的将领,因此我代表见行者将军和炽天使少将,将权天使送回圣座之下接受审判,在找到教皇之前我将……”
“不必了小莫……”
一个阴沉冷酷的男声从莫斯提马背后传来,打断了莫斯提马的话,这个带着一丝疲惫语气的男声她非常熟悉,同样是一位来自遥远过去的故人。
“芳汀……”
莫斯提马转过身,看到说诗人从已经冻成冰块的权天使背后出现,重甲士兵们撤退回到莫斯提马的身边保护着她,当然他们心里其实也很害怕经历一次刚刚那种被火焰灼烧殆尽又恢复正常的怪异感觉。
无数经历过终焉黄昏的人,其实都有过类似的感觉,无论是喀兰贸易的董事长银灰,还是卡西米尔耀骑士的领袖玛恩纳,他们都经历了这种烈焰焚烧后身体重新组合而成的感觉。劳菲根据二人目前担任的职责,经过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将二人这部分的感觉消除。
银灰不知道为什么在弑神者行动中自己会昏迷片刻,而玛恩纳也只是觉得当时自己是在顶层吹风眺望城市。
“教皇已经传位给权天使将军了,现在权天使才是教皇陛下……”
“蕾谬温是多么爱你,芳汀,难道你忘了吗?”莫斯提马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说诗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完全无视了说诗人的话,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如今会站在这里与权天使一起和她对峙。
“我没忘,莫斯提马,我还记得她死了,现在正在圣堂之底长眠……”
“她知道你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呢?”
“你对权天使问过同样的问题吗?”说诗人用自己的问题回答莫斯提马的问题,因为他真的不太确定,他几乎都要忘了蕾谬温的脸。说诗人走了过来,拿出了自己的手杖,拔出了一柄细剑。
“跟我拖时间是没用的,芳汀……”
莫斯提马单手结印,但她的手指被透明固体卡住,于是用另一只手中的法杖准备释放荒时之锁,就在这一瞬间,权天使化作的冰块突然开始燃烧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复制史尔特尔的力量,而是来自另一位同样可以使用出炼狱之火的术师。
当贝格米尔的坚冰被融化之后,化作伊芙利特模样的权天使对准了莫斯提马打了一个响指。莫斯提马知道这是伊芙利特的一个强大的术式,作为副队长的她非常熟悉自己的长官。于是她连忙向后撤步同时施展“天堂爆发”展开自己的光翼,和同样展开光翼的能天使一起抵挡住伊芙利特的炼狱之火。
因爆炸散开的炼狱之火扬起了黑烟,阻挡了许多人的视线,让他们不知道莫斯提马和能天使那边发生了什么。
W和风笛刚想冲上前就被贝格米尔拦住,他抬头察觉到天空之中有一些异样,召唤出了格拉姆将所有人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