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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自己泛起红晕温度升高的脸,将那种突然涌现出来的是奇怪想法抛在脑后,这时候她也听到了莱耶斯因为熟睡而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他头顶的光环也渐渐暗淡下来。
“这段时间以来,真的辛苦你了,你一直在照顾我,保护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是那些事你不太愿意说出口,习惯藏在心里……”能天使自言自语道,她声音低沉怕吵醒了莱耶斯,将无线电放在地上后,慢慢爬向了双人床并趴在床边看着莱耶斯熟睡的模样。
一路走到现在,莱耶斯坚持着炽天使的命令没有离开过能天使,也许他确实无法代替两个姐姐或者茱蒂丝士官长在能天使心目中的位置,但如今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能天使的心中也有了一处属于莱耶斯特别的位置。
“如果你能再勇敢一点就好了呀……至少我不会等太久,可能我明天就会死在街道上,但如果我能死得其所,我不希望我会成为你一生的遗憾,莱耶斯……”
“我曾经经历过遗憾,我不想让那种遗憾再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想发生在你身上,因为我已经……莱耶斯,我好像能够感受到你,我们好像有共感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们……”
能天使伸出手想要触碰莱耶斯的侧脸,她还是没有忍住想要为他整理这有些凌乱的头发,在回忆的梦境中她确实感受到了莱耶斯当时对她的关心,只是后来和送葬人一起回到月尘峡谷中的行动让莱耶斯没有跟上她而已。
“这就是……爱吗?”
莱耶斯的光环重新微微发出了光亮,他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到了能天使被她头顶的光环照亮,而在她的背后是月光洒落在她的肩膀,她的手伸向了莱耶斯,正好在莱耶斯抬头的时候落在了他的脸上。他从未觉得眼前的能天使是如此美丽动人,温柔的抚摸让他的心再次平静了下来。
能天使猛地缩回了手给莱耶斯道歉,也就是在这个时刻,莱耶斯坐了起来,一脸平静地看着能天使。
“啊……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的,就是……看到你睡着了所以……”
“没关系,我刚刚感受到了你想的事,现在的我们确实有一些共感,小乐,我也不想留下遗憾,若我们确实可以死得其所,那也不应该是后会无期,所以……”
莱耶斯向前翻了一下身走下床,坐在了能天使的面前,揉了揉眼睛之后,对她笑了起来,这也是能天使认识他以来,从他的脸上看到的最灿烂的微笑。
好像蕾谬乐心中的烛光终于融化了莱耶斯心中的坚冰一样,他不再犹豫,也不再迟疑,他不想留下遗憾,于是将这份深埋心中许多年的情感宣泄了出来。
“是的,蕾谬乐,我一直都坚定的选择你,也一直都爱着你,我想要与你一起同行!”
“唉?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并肩同行吗?”
能天使笑了出来,用同样的表情回应着他,此刻二人心意终于相通,也无需再过多的言语,莱耶斯主动向前紧紧拥抱住了能天使,就是这个拥抱,让能天使感受到了久违的微暖。
长夜漫漫,这份沐浴在月光之中的情感延绵婉转,被二人永远留在了这寂静的夜中,直到无线电再次响起,二人才放开对方额头紧靠。
“大家……好好睡一觉吧……危机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