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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小打小闹与你追我赶之间,学校的时光很快过去,毕业典礼开始时,莫利安是第一个到达会场的毕业生。
“你觉得我们能够战胜时间吗莫利安……”
“没有人能活在时间之外,即便是德高望重的C先生也一样,花会枯萎,人会老去,但花绽放过,就像人也曾带着勇气活过那样,这个话题我在毕业的时候就跟您讨论过了。”
漫步在校园之中,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老师,虽有些紧张和忙碌,但他们就踏着时间的长河走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一切几乎都没什么改变,送走了一批批学生,C先生的头发也渐渐变得苍白。
“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就已经不再是年轻力壮的自己,人的一生果然太短了呀……”校长拍了拍莫利安的肩膀,即便看上去比强壮的莫利安瘦弱不少,但校长依然挺直身体,军人时期留下来的习惯伴随了他的一生。
“不过,我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校长……”
“嗯?我很想听听雷德斯沃尔斯爵士的女儿在经历了这些之后,能对我们两个之间的共同话题有什么新的理解!”
走到熟悉的花坛时,莫利安发现那片草地已经透出了深刻青翠的绿色,根本没有她之前休息时留下的痕迹。莫利安从这些没有思想和意志的绿草之上都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这个话题的主题从来就不是易逝的时间,而是这时间之中的生命。
“请您……放心地老去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
“花会枯萎,但花在枯萎之后,它留下的残躯能够滋养另外的花朵,那些新生的花朵之上,自然能够看到之前所有花朵中留下来的灿烂颜色,我想……我们人类也可以像这样,把这份光辉传递下去……”莫利安长舒一口气,仰望着蔚蓝天空之中的白色云彩,她终于说出了内心所想,她早就在心中与过去那个不成熟的自己彻底告别,现在她面对的是崭新的人生。
“或许我只看到了时间的残酷,而没有看到生命的伟大……传承……对……生命的伟大之处就是可以传承的思想和意志,我总想着让自己在这一代人的努力下完成所有的事,我太着急了,所以很担忧,现在听到了你内心的想法,我或许可以像你说的那样,把意志传承下去……”
“所以你要去哪里呢校长大人?”莫利安从开学典礼结束之后就想询问这个问题,她担心自己再也不能看到这位老先生,或许是某种无法医治的疾病,或许是家中传来了什么消息,莫利安不是不能接受这些事,只是她无法接受这个老人一言不发地离去。
“记住我对你说的故事,离开这里以后,我要去一趟苏丹高地……一定要记住,莫利安,这是你最后一次实践课了……”
看着校长重新拿起修剪枝叶的巨型剪刀漫步离去,她知道这是这位老人最后一次与自己敞开心扉地去交谈了。距离预定的集合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一次莫利安没有选择躺在草地上,而是找到了一把公园长椅坐在上面,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不断掠过的云彩,等待着时间缓缓流逝。
现在她看到了之前那朵枯萎的花落在了泥土中,而自己的心中也绽放出了一朵同样艳丽灿烂的花朵。
“苏丹高地……”
回到教室中时,莫利安看到了交头接耳在小声对话的学员们,她努力回想起当年老师走进教室时的样子,于是咳嗽两声让大家安静了下来。现在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熟练了,也越来越像一个老师了,作为这个年级最年轻的一位教官,为了能够让莫利安得到更多的锻炼,年级的负责人我让她负责对这些学员进行战斗训练之外,也让她负责理论课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