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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我会给你准备……”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默,熔泉从莫利安的余光中看到了释然的平静,但她的语气却是深沉的遗憾。已经无心欣赏月色的二人最终还是离开了阳台,背对而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么多年以来熔泉一直都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守护着她们二人,现在她突然感觉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还是会有这样离别的悲伤,命运还是会将她们分开,没有人能够逃出时间之外,也没有人能够主导命运之轮。但莫利安还是叫住了熔泉,像第一次遇见时那样看着她,熔泉的眼中一直都对莫利安带着非常复杂的感情,莫利安能够感受到。
“如果露易丝选择了你,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
“无论如何,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这和她选择了谁没有关系……晚安,莫利安·雷德斯沃尔斯中校,明天将是你在黑鲸门的第一天。”
“明白,我会做好计时的,晚安,阿丽安罗特·布洛德韦德少将,谢谢您陪我看今晚的月光。”
熔泉转身离开之后,走廊的灯光照耀着她红色火焰般舞动着的长发,直到这股艳红从眼前消失,莫利安才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前,她本来打算想去看看琴柳和安琪拉,但意识到二人可能已经休息之后,莫利安放弃了这个打算。
来到黑鲸门的无论是士兵还是士官都会记录自己留在这里的天数,因为一次留守很可能会是很长时间,黑鲸门士兵的假期不固定,有的士兵会值守黑鲸门很长时间,有的可能不到一个星期就离开,前往维多利亚的其他地方或者军团城市驻守。
但无论怎样,黑鲸门都是维多利亚最艰苦的军团城市。
熔泉前几天刚刚度过了自己在黑鲸门的第493天,也就是整整一年时间,按照天文学和地理学的说法,493天是泰拉环绕太阳旋转一周的周期。这整整一年时间里,她都没有离开过这座漆黑的移动城市哪怕一步,即便她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军人的职责,但还是产生了一些疲惫感。
尤其是今晚终于见到自己的旧友之后,那种因为怀念过去而产生的失落感更加强烈,熔泉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躺下就完全睡过去,甚至她只是脱掉了鞋和外套。
黑鲸门像往常一样镇守在夜幕之下的深邃长空之中时,陈晖洁和李寒月离开维多利亚前往炎国的国际公车已经到达了叙拉古境内。李寒月看着夜幕之下掠过眼前的巨大核心城久久无法平静,这里就是她的父母因公殉职的国度,让年幼的她对这个陌生的国度产生了许多恐惧。
看到这座城市中散发出的诡异红光时,李寒月猜测这就是叙拉古血族生活的核心城格瑞伍霍恩,这是一支卡兹戴尔血族的分支,数千年前迁移到了这里,和叙拉古鲁珀们一起生活。
在李寒月的父母牺牲时,她的年纪不过七八岁,在开阳近卫局现任局长李忠枢的陪伴下来到皓京的大理寺总堂,在门口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装进了那黑色袋子里推进了总堂大门。在一个大理石,小唐推着那推车走进去之后,岁家的二哥巴海和龙家的三哥诸葛嘲风就跟在了当时大理寺总钦的身后。
巴海和诸葛嘲风相差五岁,那时候巴海还是大理寺上钦,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小伙,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戴上了那修罗面具。“铁颚阎罗”发誓要追查出真凶为李氏夫妇讨回公道,但当时的大理寺总钦以叙拉古靠近莱塔尼亚伊佐松河战区为理由,拒绝了巴海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