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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角落里独自抽烟的法布提,本以为随着自己的觉醒和尤顿海姆之子重获自由,可这场暖雪又让他回到了噤声者时期。那是一段他不想回忆的往事,为了不让伊米尔和万变魔君怀疑,他做了许多违心的事。
当然,伴随着这些违心之事,他也收获了不少阅历和“朋友”,不仅仅是镜术师玛利亚和那些乌萨斯人,还有来自故乡本地的一些源石技艺者,其中就包括凛视。德鲁伊和杜林萨满完全不一样,他们不仅信仰截然不同,使用的源石技艺也是天差地别。
凛视一直用劝告法布提的方式与他斗争,无论使用任何术式都没有拼尽全力,像是希望法布提能够因此迷途知返,可身在深渊之中,哪怕法布提本性是善良的,他也身不由己。
“她更像是我的老师吧……除了母亲尤弥尔和凯尔希医生她们,我这一生最敬重的人就是她,她教会了我何为捍卫正义的善良,也让我亲眼见证了这份善良带来的力量……”
法布提用力吸了一口烟,他手中的香烟正是凛视最喜欢的牌子,正是遇到凛视以后,法布提也开始抽起这种烟。有一次,二人在对决之后坐在萨米寒风中的星光之下,中场休息时,法布提看到凛视默默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香烟,漠然的点上。
这熟悉的味道之下,眼前人和身边景再也不是当时的模样,法布提觉得这也是他命运中的一环,也许注定他要和这个大德鲁伊产生交集。
“本以为我走出了萨米的风雪,就能够将她放在心中去尊敬她,去怀念她,可没想到我还是没有走出这场雪,我又回到了原点,很多时候,我一直都在这个世界上绕圈,一圈又一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不知道是多少次看到法布提身边环绕着的烟雾慢慢升向空中,认识他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这副模样,可她们很少能够看到法布提会主动对家人以外的人说出自己的往事,白鳍以为,这些事应该是凯尔希医生才能听到的。
“那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吗?”智天使皱起眉头抱起手继续询问法布提,坐在身边的炽天使已经恢复了过来,眼睛中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稍安勿躁,暖雪很快就会过去,但如果那个时候已经天黑了的话,可能就……”
“就怎么?”
“我们就要躲避月光了……”
能天使回到了莱耶斯的身边,现在她心里那股奇怪的愤怒感已经消散,或许是因为担忧,也或许是因为莱耶斯的做法实在是让能天使无法理解。如果那颗子弹命中了莱耶斯的要害,那么能天使很可能会直接暴走,甚至变成像权天使那样投身黑暗中的堕天使。
他们都很庆幸那一幕没有发生,不过看到能天使为莱耶斯更换纱布时的冷酷眼神时,莱耶斯觉得自己确实只能把这一次当做是最后一次。正因为心中的那份爱,能天使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爱人受伤,也更不希望他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
可这场暖雪还是没有温暖他们的内心,在那炽热的雪花之下散发着的依然是刺骨钻心的寒冷,也许现在是另一场安的游戏,第一回合被她们侥幸逃脱,能天使早已厌倦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她更想亲自面对权天使了结这一切。
“我先出去侦查一下,有什么事情我会马上回来通知你们的,不用担心我,我有光翼……”
留下这样一句话并为莱耶斯换好纱布之后,能天使站起不顾众人的反对,直接走进了暖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