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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把现在拥有的神尊力量交还给泰拉,但我必须要您保证,一定能铲除这个混沌勇士,教廷的审判,现在还不行,至少在知道加尔兰德永远消失之前,不行……”
“你一定要要当着你的妹妹说这样的话吗蕾谬安?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圣主加百列的兜帽之下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或者面容,不过他的语气却充满了遗憾。
“你比我更清楚,你对高阶天堂遭受的创伤无能为力,你也无法阻止还有更多像加尔兰德这样的人出现,只有重塑这一切,才能够避免我们的悲剧发生,这一刻我坚持这个想法,所以我的乐园一定要代替你的伊甸,我是不会放弃我的道路的……”
蕾谬安的话语果断且充满决绝,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不过加百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轻叹一口气后将加尔兰德灵魂的躯体揉成了一团光球,收回了自己的长袍口袋之中。至于如何处置这个背叛了圣主的天使,圣主本人自有定夺。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面前的蕾谬安,即便是一位伪神,在脱离神尊显化的时候都有可能会直接死去,所谓交还力量,必定会经历撕裂身体的万分痛苦。这原本就是产生自泰拉的源石能量,交还之后这份力量自然能够回到大地本身,回到它原本属于的地方。
在加百利的记忆里,只有两位荒野神明在神尊显化离他们而去之后存活下来,如果蕾谬安够活下来,那么她会是第三个,但能天使一心人可能会遭受更加艰难的战斗,如果蕾谬安死去,那么这一切都会因此结束。
看到蕾谬安身后几个女孩迷茫的神情,加百列决定把这些都告诉给她们,虽然听上去很容易理解,但无论哪个结果,能天使都不一定能够接受。不过在这一刻蕾谬安是她们站在一起面对加尔兰德的同伴,哪怕只有一刻,对于能天使来说就已经足够。
“我向你保证,他一定会被安排妥当的,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他赎罪,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跟你妹妹说些什么吧!不然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加百列摊开了手,像教典中描绘的那样摆出了一个非常放松的姿态,当然这也表示他对面前的蕾谬安做出了郑重的承诺。
蕾谬安此时的表情变得放松下来,她变回了原本的模样,不是那个堕天使之神,也不是权天使,而是蕾家的二女儿蕾谬安。当她转过身时,其他的战争天使们也都如此,只不过身处高阶天堂时,萨科塔人们的光翼都会变得和先祖那样凝固成结晶状。
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的妹妹,蕾谬安第一次,在归来之后对众人表现出了犹豫的神情。她在想,自己应该和妹妹轻轻拥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告别的话,好像经过了这么多悲欢离合与生死对决,这些事都显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面前的人都被她伤害过,无论是被她夺走了守护铳的智天使,被抛弃的学生力天使,还是那些像莱耶斯这样被卷入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战争中,所有无辜且因此受伤的人。更何况,面前还有那个带着所有家人离去的痛苦,独自一人前往龙门的小妹。
但无论如何,蕾谬安都是蕾谬乐的姐姐,就算是要审判她的错误,在教廷的见证者们到来之前,她们还有最后一点点时间。更何况,马上蕾谬安还要经受生与死的考验,生死无定数,能天使此时暂时把那些孰是孰非放在心中,只想着和自己的姐姐正式重逢。
“姐姐……我来了……”
“小乐……”
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之后,能天使走上前和姐姐拥抱,二人在圣座之前抛弃从那一天开始的恩怨,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没有在说你发动的战争,我是在说你和尊敬的圣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