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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尔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瞪大眼睛，是不是格雷斯那个傻蛋花钱请了个‘双胞胎’来替他考试？
本堂神父尤尔根活了几十年都没见过如此离谱的事：格雷斯是谁别人不清楚他清楚，那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傻帽，他一转身，又把试卷拿给修女看。
修女薇拉是个赤红色长发的女孩，有点漫不经心的人。
她五年前来到这个驻村教堂，几乎是看着格雷斯长大，她戴白色手套的手捏着试卷，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不见，转而是一脸震惊：“这比邮局那些‘代写员’的字更加好看。”
因为纸笔过于昂贵，所以把字写好看是个高超的技巧。
“好事坏事总是一起出现。”神父尤尔根感叹道：“剁指教的邪教徒才是真正的麻烦。”
剁指教是一类统称。
谁也没有真正的见过剁指教，每次都是他们引发了一些问题，赶到现场的时候，也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现场。
谁也没见过，自然一个人都没抓到，渐渐变成了心腹大患，以至于蓓尔亚娜这个领主家的嫡系亲自来了。
格雷斯的补考只是小插曲。
如果不是这大小姐责任心太重，就不会跑去监考。
“这些问题暂且不提，我还有正事要办。”蓓尔亚娜斟酌了一下措辞，青涩生疏却略带熟练道：“我接下来还要巡视数个村子，而根据我的猜想，凶手可能伪装成了一位神父，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抓住他们。”
尤尔根皱了皱眉：“您在怀疑我么？”
蓓尔亚娜否认了这个说法：“并没有，因为我已经用双眼确认过了。”
这个时候，修女也斟酌了格雷斯·大卫这个人。
格雷斯这个人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对于基础模式的说明、叙述，更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表达能力，他的措辞起码也得是接受过高等教育之后才能有的。
这些高级知识分子说话，与普通人是截然不同的。
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点，蓓尔亚娜进一步提了出来：“这会不会与邪教有关？”
尤尔根眯起眼睛：“你是说，格雷斯是个邪教徒？他是信了邪教的神，得到了恩赐，然后获得了如此的能力？”
蓓尔亚娜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一种可能，否则逻辑上解释不通，他有与邪教勾连的嫌疑，也或许是个受害者，又或许他‘觉醒’了。”
门外，垂帘听政的佟大伟整个人都麻了，他感觉自己写卷子是用力过猛了一点，小学生叙述‘一个苹果是什么’，与一个一流大学生叙述‘一个苹果是什么’，说出来的内容是完全不一样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
“从这些人的谈话来看，蓓尔亚娜这个贵族家的大小姐，过来是处理邪教问题的，本堂神父尤尔根先生反而是她的助手，然后，他们把我的表现看做了是一种‘觉醒’，并且认为这种觉醒很有可能与邪教‘剁指教’有关？”佟大伟皱了皱眉。
——自己居然成为了一个邪教徒，他也震惊了。
“根据我现在的状况，给我总结一个小目标。”佟大伟直接向AI提问，人类会被不必要的情感左右判断，AI则不会。
AI直接提供的视网膜HUD，罗列出来一大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