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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姬斐安就要为了钱而大打出手，下一秒，少年清冷的声音带着鄙夷的意味传来:“不是现在的人民币，我们所说的债，是你的功德。”
“功德?”姬斐安停下来拿旁边砖头的动作。一脸疑惑。
“你曾经在阴阳界因为一个绝版的鬼娃娃而向我们的菩提佛爷借了三万八千七百四十个功德点，为了吃到冰玉梅林子又去找我们的妈祖借了五亿功德点，去西岚古城向弥勒借了八十八万……”
许奎坐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叙述着姬斐安曾经的债。当事人表示:记不住，根本记不完。
“最后，和阎王一统计，实习审判官姬斐安一共欠灵异师3124968751.33387个功德点，被遣送人间，以助冤魂升天为还债的资本，而灵异师这里，则派我来监督你完成还债。”
许奎瞥了眼呆若木鸡的姬斐安，扔出一个棕色卷轴，哗的一声，打开横在他的面前。
上面黑纸烫金字，每条都说的相当详细，姬斐安的视线飘到下面，欠债人那里，是自己的大名，的的确确。
那字还写的有点龙飞凤舞，甭提多潇洒了。
莫名有些讽刺。
姬斐安摸了摸鼻子，“你开玩笑的吧？”
许奎一半的脸隐匿在房间的阴影里，晦暗不明，一半则迎着浅浅晨光，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接近透明。
“没有所谓的玩笑，所有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
“所以……这不是玩笑?”
答案不置可否。
“我不知道你在来人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你记忆丧失，但我很确定，你就是那个倒霉实习官，那个女鬼身上的怨气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她就会成为毫无人性的厉鬼，然后第一个找你开涮。”
“……为，为什么，我和她没有一点仇！”姬斐安太委屈了，他不服气地吼道。
“这是你的工作，所有鬼公认的，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恶鬼就会先找那个中间人，就像中介和房东一样。”
所以，自己现在这个处境，同样很危险吗……
姬斐安的脸色都变白了，他不安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他们会一直缠着你，因为你本来身体也属于半个阴阳界，走哪里跟到哪里，丧失理智后，你就是第一个盘中餐……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作呢，倒霉菜鸟?”
少年的眉眼带着疏离的高傲和冷峻，嘴角微抿间，姬斐安恍惚间好像感觉到那微扬的角度。
“！我才不是什么菜鸟！行，既然你说我是什么审判官，那你告诉我，我难道就那么单枪匹马去和那女鬼单挑啊！”
许奎冷冷地翻个白眼，“那是傻子的想法，第一个任务不会为难你，我将陪你一起，在这之前，我们要在女鬼找到你前拿回你的武器。”
呦呵，自己还有装备呢，这可好啊。
姬斐安乐滋滋地搓搓手，以前和小姚同志共看鬼故事的时候，里面那些主角一个个的装备都是粗粗的金手指，那自己·……
“我们要去西湖龙井里拿你的武器，我将你的气息暂时掩盖住，相信那个鬼不会那么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