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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党管一切，党的支部书记管不了主任，这我还没听说过呢。”
“你没听说过的还有，支部书记跟村民委主任吵架，究竟谁官大的问题，一直闹到县委过呢。这是我在村民委时，他们讲的，这可是真实的故事。”
“简直是可笑。”
在杨冠江的记忆里，历来都是村民委支部书记管着着村民委主任，如果城脚村民委真就像程洁所说，那他们这个班子是有问题的。特别是像他们这样，有大笔资金的村民委，书记不管，主任就失去监督，那还了得，村民委的钱还不成了个人的钱。
两人就村民委的一些趣事又谈了些，程洁真不错，在村民委呆了一年多，增长了不少见识。杨冠江还以为她是个闷葫芦，没想到，她侃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很快，程洁一脚刹车，车子在一幢三层小洋楼门前停下来，杨冠江很纳闷，记得来过，不是这地方。可程洁说，就是这儿了，第三层是刚加盖的。杨冠江下了车，可能是因为程洁是个女驾驶员，人又长得清秀，几个人围了过来，像是看热闹一样。反正很多人都是闲着没事。
杨冠江很好奇地打量着村民委，村民委盖的比较豪华，办公楼前还有个小花园，花草树木正在发芽，有些花儿还没开败呢。围墙围着办公楼，一道大红铁门紧关着。
程洁走上前去，咚咚咚咚，使劲敲了几下门，又喊了几声，没有反应。此时，一个村民开口了。
“老板，你们来找我们领导，我们领导陪乡上县上的领导去大吃大喝找女人去了，你们要来，早上来，除了早上，他们都不在。”
杨冠江一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很憨厚的样子，穿着也是名牌，就是有些破旧。
听到这村民叫老板，程洁走过来，想介绍说，杨冠江是镇长，杨冠江赶紧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这里是工业园区，引进来的老板多，找村民干部办事的也多。
“这位大哥，你们领导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早上吃中午饭就出去了，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出去，你们要找，就去哪些宾馆饭店找。”
“他们天天这样？”
“老百姓的钱在他们手上，上千万，不天天这样，能花得完吗？”
杨冠江咬了咬牙，叹了口气，示意程洁上车。程洁不知道杨冠江要去哪，只好发动车子，等着他发令。
“走吧，再往前走走。”
“他们肯定在城里，要不我叫马主任联系他们。”
“不用了，今天这个群众说的话，你记在心底就行，你也不要说我们来过。”
“镇长，咋了？”
“以后你会知道，走，别问这么多，到全面有工厂的地方走走，遇上群众，你不许介绍我。”
程洁不知杨冠江葫芦里卖啥药，只有往前走。
在往前走，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这是工厂里排出的污染物的味道。这种味道，在工业园区，不管是哪里，都会有，当地的村民，时间长了，就成了一种习惯。
透过玻璃，看见不远出，三大根烟囱汩汩冒着淡红色的烟雾，杨冠江有印象，这好像就是帮鹤冶炼厂。
“工业园区污染最大的就是这家企业，一个姓黄的老板开的，老百姓反映最大的也是这个企业。”程洁还不知道这个老板的具体姓名。
“这老板叫黄帮鹤，我见过一面。”
“这些污染，应该是环保局管嘛，他们为啥不管，人要是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不得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