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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有菜刀,田明亮迫不及待宰了鸡,放了血,劈了那口破木缸,用火折子生了火,烧水给鸡退了毛,破了肚,不过拳头大小的一坨肉。
然后用一根木棍架着鸡,在火上烤,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肉香,田明亮馋的口水打转,恨不得生吃了。
因为太过饥饿,田明亮最终没能等到鸡全部烤熟,中途就卸下一只夹生的鸡腿,开始狼吞虎咽。
虽然无油无盐没有任何调料,而且还是夹生的,但真的香,比记忆中童年时的鸡肉更香。
须臾就干掉了两只鸡腿,田明亮感觉肚子没那么饿了,身上也暖和多了,正在继续烤着半只鸡,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爷,鸡毛到此地就没了,里面还有肉香,一定就是这里没错了!”门外传来一个男声。
紧接着,是一阵粗暴的破门而入的声音,以及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壮汉率先进屋,穿着短打,包着蓝色头巾,像是连环画《水浒传》里打虎武松的样子。
紧随其后的,是一罗绮男子,人高马大,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田明亮蹲在地上,还在嚼着肉,茫然地看着三个不速之客,下意识地抄起了正在火上烤的鸡,啃得更疯狂了。
“大胆刁民田明亮,见了盖二爷,居然不跪!是要造反吗?”一个壮汉咆哮着,箭步向前,一脚踢在田明亮膝盖弯,试图让他下跪。
另一个壮汉也上前帮忙,二人将田明亮强行押着,田明亮就是不肯下跪,自顾自地狼吞虎咽,生怕三个人抢了他口中的食物。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怎能轻易下跪?
不过,田明亮到底身体单薄,如何是两个壮汉的对手,很快被他们强行按压,跪在了地上,口中的鸡也被夺了过去。
被称作盖二爷的人显得有些意外,凑上前来,眯缝着眼俯视着田明亮,询问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田主簿之孙?”
“没错,正是他!”一个壮汉回答道。
盖二爷把玩着田明亮没来得及吃完的鸡,意味深长地说:“祖父是县衙主簿,父亲虽是平民但好歹投了军吃着皇粮,到了你,竟沦落到偷鸡摸狗的田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呀!”
田明亮挣扎着,吼叫道:“放开我!”
“放开你?”盖二爷笑得前仰后合,“你可知你偷了谁家的鸡?”
田明亮自知理亏,想来这鸡就是这盖二爷的,连忙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是太饿了,见到巷子里有一只鸡瘦得皮包骨,误以为是野鸡,就抓来吃了,真没想到是您家的!您就说多少钱,我陪给您!”
盖二爷笑得更欢了:“赔?你赔得起吗?阿猫,给这孙子算算账,我倒要看他拿什么赔?”
被唤作阿猫的壮汉得意地说:“孙子,你竖起耳朵听好了!你偷吃的是咱盖二爷家的鸡,每天生三个蛋,每个蛋一文钱,一年三百六十天,是多少蛋多少钱,你自己算算!这都不算什么,更为甚者,这些蛋都是运到辽东慰劳前线抗虏官军的!如今前线战事吃紧,你偷吃的是军粮,死罪或许可免,但活罪一定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