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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10点，到昌利医院，116床来找我。”念着纸条上的字，方禄自己也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倩倩：“不是说有些纸条不能答应嘛，碰到这种要求，你应该让他换一个。”
倩倩白了方禄一眼，自信满满地说：“没错，你是说过，有些太过分的要求不能答应，但是你也说过主要交给我自己来判断，我觉得这地方你该去。”
“靠，你怎么还理直气壮的。”方禄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我刚刚才介绍完规则，然后就出门了，这合适吗？”
“不不不，你知道这个人打赏了多少吗？”倩倩自信满满地说。
“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不管多少，规矩就是规矩。”方禄把纸条放在一边，重新把手伸进木箱，打算重新再抽一张。
“1000。”倩倩说着，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一，另一只手在旁边掐出了3个0。
“各位水友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是很有原则的，不管多少，规矩就是规矩。”方禄把手从木箱里抽回来，理所当然地说，“既然我说过抽到什么做什么，那我就没有挑选的资格，这才是一个对观众负责的主播应有的态度，这和对方打赏了多少没关系，你们说对不对啊。”
【还得是你啊，不愧是你啊主播】
【我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吃你们一口东西】
【这打赏的大哥也是个狠人啊，1000块钱能买多少泡面啊】
……
虽然方禄是小声跟倩倩说话的，但倩倩的声音可不小，再加上她比的那个1000的手势，观众都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今晚10点昌利医院，那我们9点就出发。”
听方禄这么说，直播间的观众也陆陆续续离开了直播间，毕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可做，整活看完了，也不可能就在直播间待到9点。
倩倩看没自己什么事了，打个招呼也离开了。
晚上9点，方禄把一个便携式摄像头挂在自己的衣领上，这个摄像头是蓝牙连接手机的，只要手机在附近范围内，摄像头就可以直接把画面传到直播间里，这样就算没有时刻拿着手机，也能一样直播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手机里有两个画面，一个是手机摄像头的视角，一个是他衣领上便携式摄像头的视角，而且观众可以随意切换，自己选择放大哪个画面观看。
【主播你照镜子呢，还不出发】
【我们要去看土豪，不是看你这张臭脸的】
【主播你再不出发医院都要关门了】
……
到了9点，白天看直播的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带着一些一脸懵逼的新观众，开始催促起来。
“急什么，这不都是为了你们的观看体验嘛，我总不能举着个手机一路跑医院去吧。”方禄最后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视角，把手机直接揣进裤子口袋里出门了。
乘坐公交来到昌利医院，远远地就看到一栋5层的大楼，和想象中不同的是，这栋医院的位置接近老城区，周围都是老旧的小区，街道上没几个人，一点也不像是能随手拿出1000块钱打赏的人会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