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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外一个手机里打赏的声音又滴滴滴滴不停地响了起来。方禄烦躁地拿起那个手机，刚想告诉他们，不管他们再怎么刷礼物，自己都不会再播了，可是手机上滚动的弹幕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主播，出事了，别玩了】
【靠，该来的还是来了】
【主播，你看上面】
……
“上面？”方禄看着直播间的弹幕不知所谓的发言，好奇地看向了头顶。
这个房间的天花板没有什么装修，只有一个节能灯泡，其余地方都是雪白的墙壁。可是方禄抬头看上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雪白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块污渍，这块污渍有巴掌大小，上面模糊的有几个空洞。
看到只是污渍而已，方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怕，他们这些直播间的观众却开始神经兮兮的，只好无奈地对直播间说：“没什么啊，一块污渍而已，可能只是漏水了吧，怎么把你们吓成这样。”
【不对，这个污渍刚刚没有这么大，也不在这个位置】
说话的还是那个唐伞妖怪，他打字很快，原本直播间里因为人多，很难有人能连续说上几句话，可是他发消息都是一句接着一句，很少被人打断：
【刚刚你手机第一次黑屏的时候你站在哪？】
“啊？”方禄没搞清他的意思，把手机对着刚刚自己站着的那个墙角，“在那啊，怎么了？”
【刚刚手机第一次黑屏的时候，我就看到天花板上的污渍了，就在你站着位置的上面】
看到这句话，方禄再次看向刚刚站的位置，自己上次开机失败之后，把这个手机扔到了墙角的背包里，而自己睡的床在房间的正中间，两个位置虽然说不是很远，但是也很难看错：
“你的意思是，那块污渍跟着我移动了？”
【不是，不只是这样】
唐伞妖怪顿了一下：
【刚刚那块污渍没有这么大只有手机大小，可现在已经有人脸大小了，而且，你不觉得它的形状有点奇怪吗？】
形状？方禄楞了一下，站起身仔细打量了起来，刚刚躺在床上他并没有怎么看清，现在离近了看，才发现确实有一点奇怪。
刚刚自己看的时候只看到一片污渍上面有几个模糊的空洞，看不出什么。可是现在再仔细一看，污渍上方有一点椭圆，两个空洞嵌在上面，而污渍下面，像是断开一样分成了两个部分。
而且在方禄仔细打量的时候，污渍的形状好像还在变化，污渍模糊的边界变得越来越清晰，断开的两边逐渐出现了一个一个像是颗粒样子的凸起。
看到这个形状，方禄感觉有一点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
“啧。”他按了按脑袋，总感觉这个东西很常见，现实生活中经常能看到，却又说不出叫什么。他求助地看向手机，想要获得问题的答案。
唐伞妖怪还没有说话，其他网友却率先说看了出来：
【骷髅头，这是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