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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嘛。”陈丹被盯得有点浑身发毛，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程辛把目光移开，随便和对方聊了几句，点好菜之后，装作无意的问道：“你来云市几天了？”
“前天来的，以前还没来过这里，这次正好你失联，我就代表群里的吊毛们过来看看情况。”陈丹涮着毛肚随口回道。
“前天来的？”程辛重复了一遍，问道：“你来云市之后去哪里了？”
“去你家里了啊。”陈丹理所当然道，“你奶奶人挺好的，她……”
“我……奶奶？”程辛脑袋里仿佛炸开了一根二踢脚，当时就嗡嗡的，“你真的看到了我奶奶？”
“怎么了？”陈丹有些诧异的看过来。
程辛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你在哪里看到我奶奶的？”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陈丹瞄了瞄他，然后道：“就是你之前邮寄抽奖手办填的地址，群里挺担心你的，有群友把这个地址发给我了，我就代表群友过来看看。”
“……”程辛嘴里的‘辛苦了’‘谢谢’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沉默了一下，道：“吃饭吧，你着急回去吗？不着急的话我带你在云市玩一玩。”
“你不会是想泡我吧？”陈丹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你长得很帅，但太阴柔了，不是我喜欢那款，我喜欢肌肉男。”说着她撸起长袖挤了挤，丰硕的肱二头肌顶了起来。
“额”程辛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你不是在减肥吗，怎么……”
“是啊，很烦啊，体脂率一直降不下去……”陈丹叹了口气，开始絮絮叨叨。
程辛随口吐槽附和着，他很确信那阴魂不会影响到对方的日常生活，因为这阴魂太弱了，光是被海湾广场人潮的蓬勃阳气一冲就已经几乎要魂飞魄散。
但如果是在荒郊野外被阴魂缠上，怕是要生一场大病，折寿几年。
而且阴魂的来历还和他已逝的奶奶有关系，这让他想起了老李，老李一家租的房子就在老宅楼上，恐怕老李身上的阴魂也和老宅分不开关系。
今晚就回老宅去看看。
……
是夜，月明星稀。
程辛摁住门把手向外拽了拽，另一只手拧动钥匙。
“吱呀~”老宅在旧城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铁路家属楼的二楼，一共有两个门，外门是铁的，多年下来早就生锈了，锁也很不好用，不过程奶奶执意不肯换，根据她的说话，如果换了锁，她的老程就进不来屋了。
内门是木质的，锁还好，最起码打开时没外门那么费事，开门后能看到，木质的地板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这铁路家属楼在工务段附近，已经有点远离繁华市区，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小的山。
前些年先是响应号召砍树大力发展造纸厂，又是植树造林，接着退耕还林，然后退林还耕，几次折腾下来，靠近光秃秃小山的老城区，风沙就比较大了。
十几年前还好，火车站附近人多，这几年建新高铁站之后附近人越来越少，铁路局变铁路集团后，家属楼里面的家属也都基本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愿意搬走的老骨头，所以小区很是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