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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琴道了一声谢，没有推辞，径直上车。
李老师早早就在北门等候，焦急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心里忐忑不安。
他没想到翁琴会答应得这么利索，还主动前来。之前就觉得有些异常，现在确凿了。莫非她是我的学生？完全没有印象，但他只能找到这个原因。
翁琴来得很快，刚到北门就看到了李老师，看到了他分外苍白的脸色，和脸上焦虑的神色，心头更是柔软。
“你看起来很疲惫，需要休息一下吗？很抱歉这么晚还联系你。”李老师一如既往的心细如尘。
翁琴喉咙哽咽，鼻头发酸，几乎说不出话来，直接拉着李老师的衣袖道：“没事，你泡茶给我喝好吗？我想喝铁观音，清香型的，你常喝的那一款。”
李老师懂了，心想，她绝对是我的学生。
“我才不是你学生！”似乎心意相通，翁琴注意到了李老师的神色变化，下意识的抗争，心里却想，“好希望做过你的学生。”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的来到了2栋408，这是翁琴从没来过的教师单身宿舍。她有些好奇，目光仔细地扫描过去，宿舍所有的东西一一呈现在脑海。
“条件简陋，勿怪。”李老师有些羞愧，为自己的寒酸。
“挺好的，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挺干净整洁的。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拍拖？该结婚了，听说结婚可以分到公寓套房，100多平，是吗？”
“嗯嗯。年龄相当的女教师都结婚了，年龄小的差了好多，人家也看不上咱。穷教师一个，又没时间，哪里有什么机会认识外面的女孩子？也怕害了别人，习惯了就好。”
两人尬聊了一阵，深夜独处，都感觉到了尴尬，幸好茶泡好了，清香四起，便开始喝茶。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不一样的相处。
“你是小黑丫？”沉默许久，李老师忽然问。
“不许叫小黑丫，人家是女孩子。”翁琴气鼓鼓道。
“谁让你一顿饭就吃半份菜，要么是豆腐，要么是土豆。不长个就是小黑丫。”
话脱口而出，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相视一笑。
“真是没想到啊，当年又黑又瘦，难看还邋遢，不过短短5年，居然长这么高，这么漂亮。”
李老师叹了口气，他犹豫了。
“我自己画的，画皮了解一下。”翁琴忍不住皮了一下，却见李老师翻了个白眼。
“以前就倔，现在还是这样。”
斗了一下嘴，喝了一阵茶，气氛缓和了好多。
“你准备怎么做？需要我怎么帮你？”翁琴径直问，她看到了李老师的犹豫。
“我想先救李紫妮，不，应该是陈紫妮，不想再失去一个学生。”李老师下定了决心，“救她必定触灵，我想了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我需要你的意见，同时想问你，这样会不会让你犯险。”
“好，我尽量帮你。说说你的办法。”
“篡改记忆！”
翁琴了然了，这个思路是可行的，换了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但这个思路又是不可行的，这不仅仅是触灵，而是犯灵。
灵不可轻犯，犯之必伤！它那么强大，冒犯它简直就是送命。
翁琴沉默了，她看到了李老师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