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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们走,恍恍惚惚的,忘了这一段路是怎么走过去的。
路过一个大门,在大树下,有拦车的杆子,我们一行人往出走,大家一路都没有说话,气氛很紧张,几个人的小队伍上空,局部空气都弥漫着尴尬。
我从里到外的尴尬,硬着头皮,满怀忐忑,好像走了很久,过了一条街,等了一个红灯。
走着走着人多起来,是一个有很多饭店的街面,然后到了一个等了很多人的地方,我看到门上面写着几个很清晰好看的大字。
这是一家很有名的地方风味饭店。
他径直走进去,到了吧台那里,拿了一张什么,小纸片或者是卡片,然后带着大家上楼。
我还是走在后面。
里面人特别多,有种酒宴的既视感,熙熙攘攘的,密密麻麻的,食客们都一边吃着,一边讲话,服务员在狭窄的过道穿梭,虽然过道狭窄,各个隔间里的装饰颜色却很漂亮,浓丽的青蓝色的琉璃玻璃镶着金边,色彩鲜艳醒目。
南方当地的风味饭店装修满是西域的波斯凤情,无数的多棱玻璃吊灯在头顶上闪耀着金光。
帅气的服务员戴着小帽子,身着黑色工作服,扎着小围裙,一路引领着我们,一直走到里面,只有这一桌空着,桌上一个小牌子写着数字。
这个隔间太漂亮了,靠墙有一张青绿山水画一样颜色的木框双人沙发,靠背后面是高高的玻璃镜子,插花,褐色木质的隔栏,搭配浓重的青蓝,别有一番精致,其他的椅子都是灰白色靠背扶手椅,桌子是白色的,在灯下显得更亮堂。
这是新装修不久的店,装修还是有档次的,很有视觉冲击力。
没有招呼和安排,他和一个兄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嬉笑了一下,别人都各种坐好。
我不等人谦让,也往里进,坐在他左边,这回要坐在他附近,但又不能太近,我不是那种会粘腻的人,也不会端茶倒水敬酒热场,我位置选的可心,心情好了一点,要不是自己主动坐这里,我被几个人审视的感觉那太可怕了,自己选位置令自己很满意。
还有一点私密话,就是我怕他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是我和任何人在保持适当的距离。不习惯和别人太近,哪怕是最想接近的人。为此收藏了很多国际大牌香水。
平时我都是用香水增强内心自我舒适度,这次没有带来,只带了两个小瓶,今天也沾了一点在手腕,但还是不敢离他太近,也因为第一面感觉配不上他,还是要保持好距离的。
更怕他觉得人贱兮兮的往上凑。不是矜持,胆怯,不自信,是乡下穷亲戚进城投奔富亲戚的那种不自信吗?那倒也不是。实际本来就是硬凑上来的。
我和他,我们本身就是有很多距离的。是心理上的距离。我们的性格,是需要有人能更热情主动一些,现在看来我俩都不是。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我们保持着彼此的样子,就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不知道他对别的陌生人是什么样的,我是不能太近。我往里几步,坐到最里面,对着门口的位置,像平常单位领导给大家开会,在我心里这是付账的位置。
我比他们大,比他们有钱,我不能让他们破费,我是这么想的,他一直当自己是主人,招呼大家点菜,我点了一个羊脂白露,还有一盘油焖青菜,点菜我很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