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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莫宁八点五十到了公司门口的早餐铺，他点了个手抓饼，边吃边想着一会的对白和自己的操作，同时轮椅朝着万达方向缓慢移动。
九点过后，他看到了姜钥带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过来。
姜钥看到他立马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诶，小莫，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样也是要去万达吗？”莫宁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又回头向她们说：“这是我朋友的儿子，高考前一天出车祸了，好可惜，前几天刚出院了。既然他也要去万达，那我们刚好顺路一起去吧。”
和他们走在街上，四个人忽然一阵沉默，莫宁有点忍不住了，他决定先挑起话头。
“现在的彩礼是越来越离谱了，我看网上的有些人要的彩礼打的还是真伤，按百分比来要的，我们江西九江那边还出过彩礼贷，地方新闻甚至拍过呼吁减少彩礼的公益广告。”
说完，莫宁在书灵的帮助下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半精神力量灌进了心灵之书，同时动用了第一块和第三块石碑的力量，把厌恶欺骗，追求真实的概念浸入了姜钥的意识，并且放大了他的情绪。
由于精神力量的消耗，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姜钥忽然有一种急迫想吐露心声的冲动，原本就在嘴边的“娶不起可以别娶，女方不是给男方当免费保姆和生育机器的！”却变成了：“也要看情况，长得好看身材好，年龄小要还是个雏的话，人家就值这个价，人家就配！我去年相过一个长得又不好看，还敢和我提五十万加房车的要求，她不想想她配吗？”
莫宁看向那两个女人，她们双眼诧异，好像根本不认识姜钥一样。
莫宁知道，他要的效果已经暂时达到了，但这还不够，他需要乘胜追击。
于是，他又转头，问了姜钥第二个问题，“姜哥，你觉得那些又矮又胖的女生值得娶吗？我是没指望结婚喽，只能问问你了，你觉得呢？”
几乎没有思考，姜钥毫不客气地说道：“那种女的倒贴都没人要吧，我觉得她把唯一的结婚方式就是花钱招个赘婿了。”
这番话一出，其中一个女人已经有了想走的意思，她皱了皱眉，另一个女人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具体的内容莫宁并没有听清楚，他只听到了一个词——恶心。
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快要消耗殆尽，莫宁问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大龄剩女还有婚恋价值吗？”
姜钥此时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这最后一个问题和之前的比是那么简单又容易回答，于是他凭着思维惯性说了一句:“当然没有。”
他忽然清醒了过来，为刚才的话打了个寒战，为了出风头营销人设，这次和她们出去是全程直播的！也就是说，他刚才说的话被所有直播间的人听到了！
弹幕有人开始疯狂刷屏。“女权大V就这？”
“哈哈，我觉得他应该是男权大v吧，这么懂男人。”
“yue了，什么叫就值这个价钱，我感觉他真恶心，物化女性是吧。”
“这就是她们供起来的理中客？这是友军吧？”
“上面的，他这种是友军也先打死，到时候再披上敌军的衣服就好了。”
姜钥的脸由白变青，他又懊又悔，恨自己为什么今天突然“脑抽”，还有自己的虚荣。只能连忙打圆场说：“我只是为了节目效果而已，刚才和她们商量了一下，模仿了那些在婚恋市场上老男人物化女性的说法。”
但他身后已经没有粉丝了。她们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离开了。
弹幕还在继续，“不懂就问，主播是要上演史上掉粉最速传说了吗？”
“别尬黑，说不定人家只是想换口饭吃了[Doge]。”
“什么阴阳人，吃完女权吃男权，兼具两家之长是吧，很难绷得住。”
“？？？？？”
莫宁感到一阵阵的眩晕，甚至来不及和姜钥告别，就直接叫了一辆大型的面包车送他回到了家中。
“这次收集到的情绪很纯粹，对你的好处会不小。”书灵满意地翘起来二郎腿，对莫宁说道。
“我现在只想睡觉，求你别打扰我了。”莫宁感觉自己的眼皮已经快要粘合在一起了，一到床上不到十秒就响起了他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