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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BJ回到小城,我临时找了一份音像店的零工。店里的小开和另一个女店员天天打情骂俏秀恩爱,刺激地我这个单身狗日日夜不能寐。于是在某一天心血来潮,干了我此生第二勇的事。
烈日炎炎的午后,音像店内许久没见客人上门。老板娘钻在内间午憩,留我一人守在前台。百无聊赖,给孙老师发发短信以解苦闷。
“孙老师,我能问你三个问题吗?”
“你问。”
“你参加了一个跑步比赛,第三名超过了你,你又超过了第二名,那你是第几名?”
“第二名。”
“答对!第二个问题:一只小猪跑呀跑呀,突然一头撞到了树上,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小猪不会急转弯啊。”
“……好吧,那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我停了很久,才慢慢地认真地打出了那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你跟女朋友分手了,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呀。”
短信发过去,手机立马扔到一边,根本就没脸看。脑中有个小人双手叉腰,指着我破口大骂:多文文气气的小姑娘,怎么就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言!什么虎狼之词,孙老师这也是你能宵想的!想的美你!
“叮咚!”
孙老师回复挺快:“……呃,我还没分手呢。”
“那就麻烦孙老师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一定。”
20岁的夏天,第一次给喜欢了十一年的男神表白,不管结果如何,无憾了。自此,我很有分寸地减少了跟孙老师的联系。再次见面,是一年后的暑假。
那是孙老师去BJ前的最后一个暑假,他留在学校每日锻炼健身,闲时去网吧跟同学组队打打枪,某日突然一个扭头就看到了坐在后一排上网的我。嘿嘿,这一幕可是我精心策划的蓄谋已久。
我装作花痴的样子看着屏幕,脸上藏不住的傻笑,让他以为我又在浏览关于我的偶像黄教主的网页。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家伙,又在犯花痴了。
大傻瓜,我就是这么花痴傻笑盯了你好几天了,才被你发现呀!
“你怎么在这上网?什么时候来的?”
“哎呀好巧,你也在这啊。我跟同学暑假没事干,刚来这边,她在一个熟人那打工,我是在钟楼摆摊卖卖指甲油。”
“摆摊啊,我刚好也有一些东西想摆摊处理掉,咱俩可以一起拼摊。”
“没问题啊,你回去收拾东西,晚上咱们车站见。”
夜幕下的钟楼灯火通明,人流涌动的东大街路边满是各种小摊位。卖水果的,卖酸梅汤的,卖酸奶的,卖内衣袜子的,卖假名牌运动鞋的,还有我这个卖指甲油的和他这个卖手机挂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