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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承木总是喜笑颜开,逢人必打招呼,羊风的甲刀只要我路过总能见到他的身影,甲刀是我初中时回家的必经之路,自从我去了贵阳,后来听到宝哥说家里没有人,所以这次上甲刀看望舅舅我大抵是不报希望。
春天的寒还是有些,起风了,这阵风大抵是带走了一些属于我的心事,我想风是对的,风也想接近,别人说春风是无情的,想来是它没有带我一起,后来风停了,我也停下脚步,我看向远方那朵云,云好像知道,我也知道。
母亲记忆力的减退,让我听到最多的便是“老培”二字,在母亲眼里我便同她的最小兄弟一般,她叫老培时,却让我想起了那日小舅在前往远方务工时的那个晚上,给我的淳淳教诲,不是他所说的话很有哲理,很能说服人,大抵是那个时候他是惟一训导我的人罢了。
春天的月光有些暗淡,却照进马安寨小小的窗,告诉我的:“承木,家境贫寒,陋习不要沾染,你酷爱饮酒,希望你自己控制酒量,赌博不要沾染,吸烟也断不可去学习。想来,若是能让我安心的话,我便有听话的必要了,我总不经意的去触碰亲情,但也罢了,常态不过如此,尝试去抓住母亲记忆里那仅剩的光,可它却来自母亲的眼里和每日翻开的相册里。
我一定得了恼人的病,要不在这吃人的春天寒冷中,每每与母亲谈及她未出嫁时在家中的情景竟然满身满脸的汗,每每翻到和舅妈的结婚照,母亲总是抬起头跟我说:“老培,你放学了,记得去煮饭,要不然妈回家你又被骂”,想来那时是极听话的弟弟了,窗外的风有些许的大了,起身时却忘记所谓何事,便又愈加觉得奇怪,然而转念一想,大抵是往年见到舅舅,今年只能从表哥的口中知道舅舅的状况罢了。
近年来没有去看望舅舅,联系隔壁乡镇的姐姐一起去,到舅舅家,昌舅依然站在小时候我在外婆家喝甜甜的水的水缸旁摘大蒜叶,昌舅还给我们做了一顿晚饭,谈及到时,二舅妈和三舅我们多了很多感慨,没由来心头一阵失落,大抵是想到小时候我在家待的那段岁月,也随着2012年一起离去了,记忆里对着小时候没有把在家里自己制作的那把木制小刀带回家的遗憾似乎挥之不去,罢了,我向来如此。
后来每每宝哥和谈起我在家待的岁月,大抵是风吹过我的脸畔,那俏红的模样,依旧在心中荡漾,想来是2023年来了,如果不是打电话教导我,我还以为还在2012年,长大好像也是如此,不过已度过不知几个春了。
带着冷风和母亲一起,回到母亲40多年的故乡,渐近舅舅家时,黎承招还记得的便是通往昌舅家里的小路,冷风吹进车窗呜呜的响,低头一样,黎承招的记忆力又更加厉害了,便记得了前往昌舅家的大路,看到老房子,我和姐姐的心禁不住的悲凉起来,黎承招还是在老房生活过。记得那时候我可是常客,一来总让我去喝那个甜甜的水,我一度认为那个院子前的水缸被放了糖,后来才知道舅舅家的水更多的是舅舅的爱。
闲来无事,心绪总是不宁,也是不知为何,许是新房旁边的那颗银杏树,银杏叶没有从前那般好,从前舅舅在总是仔细照料着,现下出了远门,这块土地上的生物,甚是想念。远方的天气总是闷热的,与独山的相比大抵是差了,路过家的时候,门口又长了青苔,算了算时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望了。
清风吹过,树影飒飒,给我的关爱我已经养到不知几季了,尤其前年母亲病重,我怕自己记不清楚,开始偷偷记录下来,就怕自己会忘记。往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忙着过,从未觉得寒冷寂寥,大抵是虚长了岁月又或许太过于怀念,记得宝哥教我画画,让我睡宝哥的床,我看着记忆,记忆也飘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