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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说,看也看了,精灵大人,咱回吧?
杜沦摇摇头,让护士长“挟”着自己,到上锁的小门上看看。
护士长看看院长,院长也知道,这精灵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让护士长照杜沦说的做。
护士长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杜沦,有点犯难,但杜沦说,精灵很轻的,你尽管“挟”好了。
果然,护士长一抱,居然还不及一捆柴火重,很轻松地挟着杜沦来到上锁的小门。
杜沦侧着脑袋看了看,锁果然完好无损,小门也紧闭着。
杜沦问,你确定这里是去天台唯一的通道吗?
护士长说是的,没有别的同路。
杜沦用鼻子指了指小门下面的尘土,说你看,这些尘土的痕迹,分了好几层,越往外的痕迹越厚,说明这个门,越来开得缝儿越窄,可见门的合页已经锈蚀,不好开合了。而最浅的这层灰尘,应该就是最近一次开门的大小。奇怪的是,这个开门的大小,实在也太窄了点,估计也就我能钻进去,而院内所有人类包括那个最苗条少女,都侧身进不去,更不用说身材丰满的护士姐姐了。因此,她们不是从这里上天台的。
院长纳闷,那么,又是她们又是怎么上天台的呢?
杜沦又看了看四周:有几个可能:一,她们找到了别的途径;二,她们是“被迫”上的天台;三,她们压根不是从天台摔下去的。
突破口还是回到了少女的身上,但少女一句话都不说。
阴沉的天气,气压开始降低。
杜沦就坐在对面,护士长把晚饭端上来。然后离开了。
半天,杜沦就是和少女面对面坐着。
最终,少女忍不住,下了一句逐客令:吃完,走。
杜沦:我没有胳膊吃。
少女:还让我喂你不成?
杜沦:你要这样报答我,也未尝不可。
少女:油嘴滑舌,你们精灵都一个样!
杜沦:哦?你见过其他精灵?
少女自知失语,闭上了嘴。
杜沦:好,我不问,我喜欢你们人类的食物,就算是消化不了,还是想吃跟你们一样的分量!
少女喂杜沦吃饭。
杜沦一边吃,一边嘴上也不停:这倒像你是护士,我是病人了。记得我刚出生的时候,达达尼亚(父亲)和尼达尼亚(母亲)相互拥抱了两百多年,才孕育出来我,我刚睁眼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达阿松(大伯),所以我就要达阿松抱抱。达阿松很高兴,抱着我不舍得放下,用新采集的露水来喂养我,帮助我把波动,传达到躯体的每个部位,就像刚出蛹的蝴蝶一样,努力地伸展着翅膀……
说着说着,杜沦观察着少女的情绪波动,少女强忍着,但还是从眼角留下了泪水。
杜沦又说了几句,最终,少女忍不住,放下餐具,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杜沦的膝盖,向杜沦哀求道:求求你,精灵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精灵,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