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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涝突然显得很严肃,一揖到地,然后对汲泳用一种不可争辩的语气说道。
溯涝:裁教,最大的问题在于其教义,教义是固定的,但解释教义的权力,掌握在各个蛮族裁教的贵族手中。这些大贵族,用教义统治大众,然后把这些苦难,都转嫁到我们的头上。
汲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溯涝:因为我们不信裁教。
汲泳:哈?
溯涝:其中的逻辑关系,也很混乱。裁教大贵族解读教义,对手下的民众残酷剥削,美化成对雷战圣神的献礼。所有人都应当对雷战圣神献礼,我们这些不信裁教的这份,反而要由信裁教的教徒承担。因此,所有裁教教徒,都巴不得所有人都信裁教,这样,分摊到每一个人头上的献礼,也就是税收,就会降低……
汲泳:这不是胡扯吗?
溯涝:这只是裁教其中一个荒唐之处,其余还有很多荒谬的理论,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我真的是很难相信,有这样的宗教存在。
汲泳:就这一条我就已经够受的了,其他的以后再说。那么,你说的移民计划,行得通吗?这些移民,会不会反而被本地的裁教徒同化,而信奉裁教呢?
溯涝:不会。
汲泳:何以见得?
溯涝:杀光裁教徒,即可。
汲泳:这种做法,跟裁教徒的行径,又有什么分别?
溯涝叹了口气:和平是暂时的,争端是永恒的。只要人类存在,那就必然会因为争夺时间而产生冲突。这些有限生命,从一生下来,就继承了为时间而战的使命。
汲泳:你别给我在这打哑谜,我听不懂。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溯涝:两个辉煌月以后,是裁教的火焰节,裁教徒会举行盛大的仪式,在各自的坟场点燃火焰祭祀祖先。届时,火光会暴露他们的位置,殿下您只需要……
汲泳附耳上前,听了一会儿,直摇头:这也太不光彩了,我还指望留下战功,而不是骂名。
溯涝: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殿下还得你自己选择。
汲泳沉吟片刻:就按你说的做。
溯涝点头,退下作安排。
参谋范车进言道:溯涝狡猾无比,经历过几次政治斗争,权力更迭的风暴。他手握兵权,却一直能安居高位,不可不防。
汲泳摩拳擦掌:其中利害,我已知之。与之斗,我必败。不如任之自然,不与他针锋相对,顺水行舟,他也会安心。不与我为敌。至于我初到此处,立足未稳,一切情况,还是听他的汇报。我又不会打仗,想架空我非常容易。所以我偏偏不能露怯,万事先按他安排,成事,则有我之功,败事,则皆咎于他。他定然也有此觉悟,不会设计害我。哎,权力的交接,真头疼。
范车:最头疼的,终还是你对时间的理解。
汲泳:知我者范车也。对了,范车先生,我现在的对手有限生命视时间为财富,那么我将来的终极对手——魔鬼——最看中的是什么呢?
范车: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