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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出所料老管家主动前去衙门投案,声称是自己杀了窦氏。
县官根据老管家的口供,找出了早已被他藏在破屋内窦氏的尸身后,便立即升堂审理此案。
啪,升堂~
惊堂一响,堂下早已知道结果的老管家还是不争气地被吓了一个哆嗦,果然“做贼心虚”还是难以对抗衙门余威。
“疑犯因何杀掉窦氏,如何杀了他,给本大人从实招来”
“回大人,因为东家因病离世,前有于家分家,又有窦氏侵占了土地,小主人还在外地攻读,家里缺少主心骨,为了保全于家,更为了报效东家之恩,那日遇到窦氏便谎称能为他偷来于家的田契,趁他不备骗至破屋后用刀将其杀死。”
“传仵作,仵作回话”
“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老仵作自后堂走出,跪在老管家身旁,本来他身为官府职员是不需要下跪的。
但看着跪在堂下的老管家,一时难以自持,决定与他共进退,这也是二人结拜的誓言,二人不由得相视一眼,露出了别人不可察的微笑,那是二人多年的默契与察言观色能力的功夫啊。
“回大人,根据勘验,窦氏约在昨日傍晚死亡,距今不过八个时辰,致命伤在窦氏胸口,死因为中刀血流致死”
这与老管家的证词并无出入,可窦家和大人仍存有疑虑,窦氏已经失踪近三日,怎会突然于昨日被杀。
那失踪的那段时间,窦氏又去了哪里,怎么会连窦家也不知道,奈何大人知道这老仵作的脾气,收买威胁都不吃,因此不会骗自己。
但案件中这不合理的地方还是难以消除,据窦氏下人所言,前日窦氏和于王氏曾经有约,于王氏又突然在当晚暴毙,这巧合谁又不知呢。
于是马上又命老仵作前去于家开棺验尸,将于王氏死因彻查清楚,庆幸上天垂怜。
跟随的捕头却漏掉了一个重要细节,好似等待他们前来验尸般,并没有掐棺入殓,反而置于窖内停尸,除了仵作谁也不知内幕。
老仵作假意敲敲打打,看这看那,又拿出什么东西涂抹,门外汉自然难以知其所为,其实是老仵作在为于王氏做最后整理。
整理了遗容,又涂抹了防腐秘药,加上地窖内的温度,定能保存更长时间,只待这家少爷归来抱头入殓了,这不仅是在帮老管家和于家,更是对这名刚烈女子的敬佩。
但这也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整理完又为夫人上了炷香,这才叫上一同前来的捕头回府复命。
半日后,再次升堂,老仵作再次不出所料地说出窦氏死于前日暴疾的话语。
但此事仍然有蹊跷,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堂上大人却不想节外生枝,反正已经拿了窦氏好处,只想尽快结案。
不管窦氏和于王氏怎么样,如今有人主动招认,也省的自己再去劳心伤神,算是案子有了结尾。
哪管窦氏力争,但在充足的证据面前,也没什么话可说,最后定肘收监了老管家,判处秋决,各方也在文书上签了押,随后快马直呈刑部复议。
原本事情到此算是有了着落,众人都对此无异议,这场骗局也应该就此而终,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不是天衣怎么可能没缝呢,一个最不可能打乱全盘计划的小人物,却成功将这完美骗局给破了。
老管家的儿子于三知道,堂上所说杀窦氏那时,父亲是去会了老仵作,可根据堂上证言,按道理父亲不可能会去杀死窦氏。
何况晚上上厕所时,还不小心见到父亲和老仵作来到于家,当时并未在意,只觉这二位老家伙,肯定没喝尽兴,大致来到于家继续。
要说人证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选,但他确是疑犯的儿子,在公堂上只能回避,何况一人的证词,并没办法成为有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