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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艳阳负起水自清,二人欲往天枢、天玑二峰去报信传兵。此时,他二人正前方正是可抵达天枢峰去的走马道,却有混战双方,尤其是李高一方的一二万观望的人员阻隔,通行不易。艳阳不得已,只得绕道天玑峰驻兵大院的正北侧。艳阳以轻功奔出五六十步,脚下小道却绕向了东南侧,时下二人是要行东北方向,那里却是一处小山头,有一面二丈多高的山崖横卧阻隔,崖壁上或是矮小草木,或是浅浅的积雪。
水自清见艳阳停步下来,举头打量崖壁,不由问到:“你是要跃上去么?”艳阳道:“跃上去,而后翻越走过,可近得许多!”水自清忧心道:“我只怕你将我给掉下来啦!”艳阳双颊微微一热,道:“你双手将我抱紧了,我双手再将你两腿托住,如此便不会啦!”原来二人前番背负行走,水自清的双腿虽夹放在了艳阳双腰上,但艳阳不知该不该去用双手托她双腿,水自清心中虽有此意,却无论如何启口不了,故而艳阳双手未去托她。所幸其时距离不远,艳阳行走不片刻,二人便潜至李士群、水玉子对峙双方的南侧了。因此之故,此番背负行走,艳阳双手仍不敢去托水自清双腿,以至此时迟疑。
却说前刻水自清爬至艳阳背上时,心中即寻思,此去路程不少,若艳阳他双手不托自己,自己岂不得大大受累?但艳阳不觉此情,水自清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于此等男女有嫌的举动,又如何启口示意?二人是以皆不知彼此心思。眼下,艳阳总算道出了口来,水自清心中便没了长途腿乏的忧虑,自是欢喜。又这一刻,水自清觉得艳阳羞涩面容,恰如一个十八九年岁的男孩儿一般,心中却也痴痴的着迷欢喜于此。
水自清柔声道:“如此我便不必忧心了。”又瞧见艳阳手中握有宝剑,遂转言道,“你手中剑我给拿着罢。”艳阳闻得水自清话语轻柔,关切之中,似有欢喜之意,心中亦喜,遂将宝剑递了出来。水自清接过艳阳宝剑,握来手中,双手又将艳阳抱满,艳阳双手亦托了水自清双腿,阵阵温柔透身而来,二人相抱已然稳当。艳阳道:“稳了么?”水自清应:“稳啦。”艳阳便运起轻功,望崖壁飞跃而去。这崖壁仅二三丈高,艳阳一口大气,便稳稳飞跃了上去。崖壁上乃缓坡,矮小的草木生长期间,皆或多或少,覆有浅薄白雪。艳阳更不停步,以轻功踩枝踏叶,飞身掠过。水自清紧紧抱于艳阳身体上,望着眼前冰雪、矮山及草木,一簇簇一片片的飞掠而过,心中不胜欢喜快意。
天枢峰位于天玑峰北侧七八里处,艳阳如此这般,尽捡直路飞奔,约一盏茶的工夫后,奔至天枢峰的驻兵大院的东面来。天枢峰的峰主乃丁罩林,水自清于教廷中碰过几面,艳阳二人观望时,见丁罩林及其门主人员皆身着甲衣,披挂刀剑,正端坐于院门楼头上饮酒观望,他几人身后的大院中,满满地站列了四五千兵士。艳阳见状即知,丁罩林已是奉了李士东等人命令,正陈兵于大院等候。水自清正忧心教父安危,见得丁罩林众人已是集结之状,心中欢喜,急向艳阳道:“咱们下院门去,我给他们传话!”于是乎,艳阳寻路,奔近丁罩林众人正跟前来。
丁罩林惊得一惊,打量间,瞧出是一个着教派服侍的人员背负公主来了,心中更奇。丁罩林心下疑惑,不知公主何以会给这样一个小小兵士背负着?丁罩林随即又觉出这小兵身手不凡,似乎有些来头,莫非是公主的卫士乔装打扮而成?丁罩林既已望清是公主到来,便无暇细思,急起身来,望水自清道:“不知公主躬身到来,有何示下?”水自清见丁罩林识得自己,心中安定,道:“丁峰主,我教父和几位长老正于天玑峰驻兵大院前给李士群、高竹众人围攻,情势十分危急,您即刻领您峰下兵马前去救援他们罢!”方才教主特使及李士东、高显志三人到来传令,丁罩林即晓得了天玑峰处,教主水玉子的人手正同李高一方的人马对峙,情势瞬息万变,心中早思想着前往观望了,若教主一方获胜,则教廷无忧,自己亦可保全,若李高一方获胜,则自己或当逃亡了,是以心中颇为关切对峙双的情势。